我把房红蕾的手从大腿上轻轻拿开,“你在殡仪馆干几年了?”
“快三年了。”房红蕾说,“三年前,我是从区卫生防疫站调过来的,现在我想挪个窝了。”
“感觉一进你们大院,就悲悲戚戚的,让人心情沉重。”我看了一眼窗外,车过了一座木桥。
“其实,我挺感谢在这里的三年,让我看透了人生,酸甜苦辣,人生苦短啊。”
“有故事?”
“当然有故事了,你要有兴趣,晚上就可以给你聊聊。”房红蕾说。
“鬼故事就算了。”
“你怕鬼?”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看了一眼房红蕾,“再说,这世上哪有鬼?”
“前面就到了。”
农家院在河边,一群鸭子嘎嘎叫着进了小河。
门前有一颗大杨树,院里搭着葡萄藤。
进了屋,落座。
“这里不错啊。”罗副主任说。“我看到河边还有不少的羊,哪天我退休了,我也搞这么一个农家院。”
“现在城里人都喜欢去农家院吃饭,有车也方便。”老邱说。
“这里的鸡不错,城里是吃不到的。”房红蕾说。“小鸡炖蘑菇。”
服务员端来一个盆,里面就是小鸡炖蘑菇,紧接上又上了一大盘烤羊排,两盘素菜,和一盆松茸鲫鱼豆腐汤。
“菜不错。”老邱说。
“四菜一汤,羊排可是现杀现烤的。”房红蕾说。“尝尝这鸡。”
罗副主任吃了一个鸡块,“好吃啊,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走了时候带几只鸡走。”房红蕾说。
“那可不行。”林可娇说。
吃饭的时候,话也不多,或许是菜太好吃了,大家也顾不上说话了。
吃饱喝足,我们上了车。
房红蕾微笑着挥手再见。
“这女干部是想要腐蚀我们啊。”林可娇说。
“吃一顿饭可腐蚀不了。”罗副主任打着嗝。
“是啊,最起码要多请我们吃几顿。”老邱说。
“再吃几顿饭也没用。”我说。
“吃了她这一顿饭,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林可娇说。
“吃归吃,查还得查,这是两码事。”罗副主任说。
“林组长,没办法,我们不得不吃啊,吃完这顿饭,这个房馆长她就放心了。”老邱说。
“那你说,吃完这饭,就惊不到她后面的蛇了?”林可娇说。
“理论上是的。”我说。
“夏同志,这个房馆长把你叫到车上都给你说什么了?”林可娇问。
“就是给我套近乎而已。”我说。
“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老邱说。
“这个还真有。”我得意的说道,“她把手放在我大腿上了。”
“啊?真有这事?”林可娇说,“这也太不要脸了,这才刚认识,才两个小时吧。”
“也可能是被夏志杰的魅力征服了。”老邱说。
“她手放在你大腿上,然后呢?你说话只说了半截。”罗副主任说。
“然后我就把她的手拿开。”我说。
“你这同志可以啊,坐怀不乱。”老邱说。
“等我回去,就给月荷姐说。”林可娇说道。
“你给她说这个干嘛?又不是我摸她大腿。”我说。
“还是别说了,弟妹会觉得我们这一行太危险了。”老邱说。
“好吧,那就不说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林可娇皱着眉头。
“林组长,你生气了?”老邱说。
“没错,堂堂一个国家女干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们纪委的男同志,太猖狂了。”林可娇说。
“行了,没事。”我说。“是不是你觉得吃亏了?”
我说完,罗副主任和老邱在后面笑了。
“哎,你们笑什么?”林可娇说。
“没什么,随便笑笑,没笑你。”老邱说。“哎,怎么就没有女人骚扰我呢。”
“夏志杰,你们在车里还聊了什么?”林可娇说。
“她约我晚上见面,她说民政局的秦局长bao养情妇,晚上告诉我情妇的名字。”我说。
“为什么要等到晚上?”林可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