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奉安不在了,这世上也没有可以逼迫她嫁人的人,如果李明楼说不嫁,别人来逼迫,项云绝对不会,他一定会维护遵从李明楼的决定。
这也是为什么项云让项南亲自来劝服李明楼。
不是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项九鼎抓住李奉景逼问:“她都给你写过什么?怎么跟你说的?你们私下来往说了什么?”
第一次出行的时候,李奉景什么都跟项九鼎说,但这一次当李奉景做了车队的主人后,就觉得跟人商量事情是令人很不舒服的事,以前看起来不知所措很大的事,此时再看不值一提。
他要什么随从都给他,想不到的随从会替他想,再繁多的事做起来也轻松简单游刃有余。
李奉景给妻子的信里感叹,日常家里人都说老四是个不中用的人,人人都夸赞李奉安厉害,其实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到了那个位置,由很多人协助才显得厉害。
林氏很赞同他的想法,她的丈夫只是从没有被委以重任,委以重任的话比谁也不差。
李奉景甩开项九鼎,将李明楼写过的便筏砸在桌子上:“我们李家人做事光明磊落。”
项九鼎不理会他拿起一张张认真的看,的确什么都没有说,就说是寻医问药。
“有没有遇到难处,什么时候回来,你从来都不问。”项九鼎皱眉,“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每次都是护卫来,你也从没见她的面,就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吗?还真没有想过,李奉景扭过头:“有什么好担心的,元吉他们都在。”
项九鼎冷笑:“你是巴不得她不回来吧。”
自己做大爷逍遥,哪里还顾得上担忧自己侄女在外怎么样。
李奉景心虚瞪眼:“项九鼎,你少胡乱攀咬。”
项九鼎没兴趣跟他吵:“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李奉景被他气势压迫,乖乖的答了,项九鼎一甩袖子疾步而去。
“你去做什么?”李奉景还没反应过来,但下意识的已经恢复了先前,脱口询问项九鼎。
项九鼎头也不回:“当然是去找人!”
李奉景看着桌上散落的便签,原先是不去想,现在不得不想,当然也想到事情不对了,一跺脚跟出去:“等等我。”
快马出了城镇在原野上奔驰。
淮南道光州境内疾驰的快马从原野上冲进城池。
光州刺史看着送来的窦县山贼作恶知县和团练官兵皆亡急报,惊的站起来:“此等凶案,闻所未闻!快快调集兵马剿匪。”
下有佐官长史上前俯首:“大人,如今兵马都在道府,要动用需要观察使之令。”
自从崔宰相奏请皇帝再扩节度使之后,各地的观察使都蠢蠢欲动,更有一些已经在道府内收握军政大权,搅动的道府内人心不稳争权夺利一团乱麻,政令也越来越不通畅,境内的驻兵,他这个刺史调动只怕也不那么顺利。
刺史叹口气:“这等大事当然要报去道府。”
他立刻将文书收起,原封不动要人送走。
长史的视线落在文书上:“大人,不如先看看窦县事情处置的如何,是大是小再做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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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凑个乐,加一更,老习惯在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