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忍不住就想起妹妹以前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妹妹嘻皮笑脸地说:“姐,我要长那么一个东西,非把你干得透透的不可。”哎呀,许多往事,总是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她的那个流氓妹妹,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第二天,柳秋月先去学校辞了职。理由是,有亲戚在杭州给她介绍了一个差事,说是挺好。所以,她想过去看一看。
她回来后,就开始紧张地做着去武汉的准备。这些准备包括,她和左少卿的换洗衣服,洗漱用具。然后把红星牌收音机打进包里。这台收音机的体积小一些,比较好携带。其他的,还有测向天线和耳机等物品。毫无疑问,她到了武汉,还是需要这些东西寻找无线电信号的。
其中一件事,让她十分惊讶。在她收拾行李时,左少卿从她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慢慢打开来给她看。柳秋月惊讶地发现,那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香皂,并且是用过的。但左少卿手里拿着这个香皂,盯着她的眼神却极其严厉。
左少卿用低而严厉的声音说:“秋月,这块香皂,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你什么都可以丢,但这个香皂不能丢!你要拿命守着它!你听明白了吗?”
柳秋月接过这块香皂细细地看着。她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但少主的眼神告诉她,这个东西极其重要,并且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她低声说:“姐,这个很重要?”
左少卿盯着她,“是极其重要!原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将来,你一定会知道。记住,一定要保管好!”
柳秋月把香皂重新包起来,放进她专门装钱的帆布包里,并且是最底层。她猜测,这块香皂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但是,后来,精细如柳秋月也没有想到,她会把这块至关重要的香皂给丢了,并且引出一系列的麻烦来。看官们慢慢看吧。
到了这天的晚上,胡广林和陈三虎也接到通知,都来了。
胡广林先进了门。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左少卿。看得出来,他到现在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对面前的左少卿,他怀着一种复杂的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敬意和不安。
左少卿向他点点头,说:“你先坐吧,一会儿人来齐了,咱们一块说。”她又指着忙碌的柳秋月说:“她叫柳秋月,小学老师。不过,她今天辞职了。”
胡广林难以相信看着她,“老师?”他的眼神很疑『惑』。
左少卿笑了一下,说:“她从前,是国民党保密局的少校军官,也是我的助手。”
胡广林看着正在忙碌的年轻漂亮的柳秋月,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
几分钟后,一副地痞无赖样子的陈三虎也进了门。他一看见开门的柳秋月,就嘻皮笑脸地说:“哎呀,柳姐姐,咱们又见面了。姐姐真是的,越来越漂亮了。”
柳秋月向他一撇嘴,“滚一边去!”
陈三虎笑嘻嘻地打了一个千,“喳,姐姐,我这就往里滚。”
他晃着膀子进了里屋。一看见左少卿,立刻换上一副点头哈腰的无赖样子,笑着说:“主子,我来了。主子,有事你吩咐,我保证没得说。”
他嘴里这么说着,却拿眼睛瞟着坐在桌边的胡广林,脸『色』也阴了下来,撇着嘴说:“喂,兄弟,警察吧?”
左少卿说:“三虎,你坐下。我给你们介绍。广林,他叫陈三虎,现在是码头搬运工。以前,他是保密局的上士行动员。他和秋月一样,也是我的部下。”
陈三虎摇头晃脑,看着胡广林那黑沉沉的目光,呲着牙说:“兄弟,我是主子手下的兵,只听主子的。从今往后,谁不老实,我他妈的就收拾谁!”
左少卿一瞪眼睛,“三虎,坐下!让你说对了,广林就是警察。你以后对他要尊敬一些,要不然,他可对你不客气。”
陈三虎斜着眼睛,说:“主子,成,成,没问题,我以后敬着他还不行吗?”
这时,柳秋月也进来,静静地在左少卿身边坐下。
左少卿逐一看着身边形『色』各异的四个人,感觉很满意。他们各有所长,各有特『色』。希望他们能帮助她,尽快找出那个‘水葫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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