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用手指一点她,“对,就是这样,要秘密观,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赶快去安排吧,就是今天夜里,我等着你。”
柳秋月点点头,立刻起身出了办公室。
左少卿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真的已经是惊恐万分了。“槐树”出事,将是她不可原谅的失职。她再次感到全身冷汗淋淋。
当天夜里,左少卿的车在距离保密局守所后门不太远的地方,悄悄停下。
左少卿和柳秋月静静地下了车。鲁城坐在司机座上着她们。少主子吩咐他在汽车里等候。他心里也还是有一点紧张。
左少卿和柳秋月无声地向前走了一段路,前面就是守所的后门。她们在树后停下来,谨慎地着周围。左少卿一眼手表,时间还有一分钟。
一分钟后,守所的后门静悄悄地打开,一个人走出来。他站在门口向两边张望。左少卿和柳秋月离开树后,慢慢地走过去。那人也见了她们,猫着腰,在黑暗中仔细的打量来人。
当他终于清,来人是左少卿和柳秋月后,小声说:“主子,您来了。”
左少卿低声问:“能进去吗?”
那人说:“能,没问题。主子跟我来。”
左少卿和柳秋月在那人的带领下,悄悄地走进后门。后院里无人,寂静就像水一样铺在地面上。他们走进一扇门。他们又穿过几个房间,走过长长的走廊。从一扇小门里走进一条夹道。最后,他们走进一个小房间。
那人竖起一个手指,示意左少卿噤声。左少卿已经可以听见隔壁房间里刑讯的声音了。那人先指了一下自己,又指指门外,示意自己将在门外守候。他曲起手指,做了连敲两下的动作,又指指柜橱后面和桌子下面。示意她们一旦有情况,他会敲门,她们就要立刻隐藏。
左少卿点点头,表示都明白。那人于是走到墙边,极轻地拉开墙上只有两指宽的观察孔,示意左少卿向观察孔里。
左少卿在黑暗中走过去,向观察孔里过去。
刑讯室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而且她也出来,刑讯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刑讯室里的高茂林被吊在房顶上垂下来的铁钩子上,两脚离地,脚下还坠着沉重的铁块。他上身裸露,身上已经布满鞭痕。他上去已经昏迷。这时,一桶凉水猛地泼到他的身上。
虽说南京已是六月,差不多就已经是夏天了。但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已被打得滚热的肌体,突然被泼上冷水,也如掉进冰窟窿里一样,让人全身发抖。
高茂林脸色青紫,全身剧烈地颤抖着,脸上的肌肉也瑟瑟地抖着。
程云发冲到他的面前,抓起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他大声吼道:“你他妈的说话呀!说呀!谁和你联络!快说!”
高茂林目光无神地着他,嘴唇瑟瑟地抖着,似乎要开口说话。
左少卿不由自主地把手插进口袋里,握住口袋里的手枪。枪里的子弹已经上膛。如果高茂林开口,她别无选择,只能立刻击毙他。她让鲁城守在车里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如果柳秋月企图阻止她,她对付起来,就要容易一些。
高茂林艰难地动着嘴唇,终于开口说话:“长官……我……不是共党,……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吧。”
“你胡扯!你胡扯!”程云发吼了起来,“和你见面的是谁!他是谁!”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我们……只在……一张桌上……喝茶……”
“你胡说!”程云发发怒了。他伸手抄起一根木棒,向高茂林身上猛打。
他打得很重。连左少卿身边的柳秋月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左少卿抓住她的手,叫她不要出声。
程云发还在打着。但高茂林早已失去了知觉。
从旁边冲出一个人,正是右少卿。她拉住程云发,向他喊道:“别打了,你会把他打死的!”
程云发扔下木棒,沉重地喘着粗气。
左少卿明白了,这件事,一定和右少卿有关。她真是一个危险的敌人呀。
左少卿又了十分钟,就知道,不需要再了。高茂林不会叛变,他的骨头够硬。她插在口袋里的手,慢慢地松开来。这时,她才感觉到,手心里已经出了许多汗,并且冰冷坚硬。
她拍了拍身边的柳秋月,示意她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左少卿怎么也想不明白,高茂林为什么会被捕,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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