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让左少卿有些怀疑,难道右少卿从军火案中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这件事有点巧,几天前,张伯为刚刚告诉她,说上级请她协助查一下,在南京,谁的手里有一大批军火,并且正在找买主。张伯为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听出来,上级党组织或者周边地区的游击队,可能想购买军火。
那么,右少卿发现了什么线索吗?她是在军火案的档案中发现了线索,还是她确实得到了什么消息,说南京地下党要购买军火呢?如果是后者,那就是外面的党组织有人泄露了秘密。如果是这样,就比较危险了。
这天早上,左少卿起来洗漱完,正准备去上班,就接到柳秋月的电话,说张乃仁家里来了人。左少卿立刻命令柳秋月增加人手,一定要跟踪查清来人是谁。
这个时候的张乃仁,刚刚起床不久,洗漱完,正在阳台上给花草浇水。
去年底,他得到消息,保密局正在调查军火案,并且抓了几个人。他因此停了手。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快半年了,他感觉,风声已经过去了。于是,他又开始操作这件事。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左少卿一直在对他监视。而且,右少卿也开始注意他了。
张乃仁的家是一栋独立的西式小楼房,上下两层,房间里布置得雅致而舒适。院里有一个小小的花圃,这是张乃仁无事时劳作的地方。此时已是五月下旬,花圃里的花草长势正好,已经有一些花绽出了花蕾。
女儿张雅兰在楼下的餐厅里喊他,“爸,爸,吃早饭了。”
张乃仁下楼来到餐厅里。女儿张雅兰已经换好了整齐的军装,领章上是少尉军衔。她坐在桌边已经开始吃饭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保姆从厨房里出来,匆匆去开门。不一会儿,她领进来一名穿长衫的年青人。
年青人进了门,摘下礼帽说:“对不起,张将军,打扰您了。”
张乃仁着他,伸手向里面的小客厅里一指,“来吧,请里面坐。雅兰,你先吃,吃完了就去上班。我过一会儿再吃。”他领着年青人进了小客厅,并关上门。
年青人进了小客厅,并不落座,一边打开自己的皮包,一边说:“张将军,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他很快从皮包里取出几页纸,递给张乃仁。
张乃仁一页一页地翻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好,非常好,非常好。”
年青人也笑着说:“张将军,这批货数量比较大,所以,有关方面的人,特别让我转告张将军,请张将军谨慎一点。出了事,就不得了。”
张乃仁点点头,“我知道。你回去以后也转告一下,请他们放心,我会谨慎处理。另外,价格上,也请他们放心,我会要一个好价格。”
年青人笑了,“有劳张将军了。那,我就不多呆了,也该回去上班了。”
张乃仁说:“好,我送你。”
张乃仁送走了年青人,回到餐厅里时,女儿张雅兰已经吃完早饭,手里拿着军帽对他说:“爸,你快吃吧,我去上班了。”
张乃仁点点头,“路上慢一点啊。”他着女儿对着门口的穿衣镜戴上军帽,然后走出家门。
张乃仁非常疼爱这个女儿。女儿容貌秀丽,身材高挑,举手投足都有大家风范。“哎呀,”这个时候,他就会在心里想,“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我女儿呀。”
张乃仁一转念,又想起口袋里的清单。那是一大批军火呀,他一定要卖一个好价钱。他希望,如果将来时局不好,他就带着女儿去美国,他需要这笔钱做准备。
张雅兰出了家门,叫了一辆黄包车。她家离国防部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她在距离国防部大门还有一段距离时下了车。她要慢慢地走进大门里。
这是她一天中最盼望的瞬间。她走进大门时,会很随意地向门卫室里一眼,十有**,她会在门卫室的窗口里见一张脸。她会见高茂林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悄悄地抬头着她。他们不敢露出笑脸,更不敢打招呼,只能尽量平静地互相一眼。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张雅兰尽可能平静地走进大门。上级给她的指示非常明确,必须切断与高茂林的一切联系,不得见面,不得说话,不得有任何联系,这是组织纪律,并以党性做保证。张雅兰只能猜测,高茂林一定承担了十分重大的任务。为了她爱的人,她什么都能忍受。张雅兰这个人,似文弱,其实却性格刚强。
亲爱的官,我不得不先告诉你们,张雅兰和她所爱的人,终于见面并且互诉衷肠,是在保密局守所的刑讯室里。这个后话不要太久。
这个时候,左少卿和右少卿都接到下面的报告,张乃仁家里来了一个人,并且很快查清楚,这个人是联勤总司令部南京供给区的一名少校军官。
左少卿和右少卿坐在各自的办公室里。有时她们会透过窗台上的海棠花,互相注视一下对方。她们都得出同样的判断,这个张乃仁,仍有做军火交易的嫌疑。他尽管老谋深算,非常狡猾,以前一直没有拿到他的把柄。但从目前的情况,他一定仍在从事军火交易。
左少卿得到这个情报,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尽快通知张伯为。让他知道,这个张乃仁,十有**,就是他要找的卖主。她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里,她有更重大的任务。要做成这笔交易,只能由别人去完成。她如果能做什么,就是在不影响她的重大任务的前提下,提供一些保护而已。
右少卿得到这个情报则另有目的。她的姐姐,左少卿的这个军火案,并没有办彻底,她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能否从这个案子里,揭穿左少卿的共党身份?如果这个目的达不到,那么,能破获军火案,也是大功一件。
运送伤员一事,虽然处长和其他组长们都认为她很谨慎,采取了非常措施,但终归还是办砸了,这让她心里很窝火。她非常想在军火案上,以及对高茂林的监视中,能够做出一些成绩来。这两件事,目前是她心中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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