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酒家的包间很雅致。秦淮酒家的饭菜也是很有名的。
程云发请的几个人都如约而来。大家都心照不宣,坐在桌边哈哈地笑着,说:“云发,你怎么也要每人都敬一杯吧,再说几句敬酒词,这才像个样子呀。”
程云发想想也是,便端了酒杯,先敬坐在自己身边的左少卿,“左少,我恭敬不如从命,先从你这里开始吧。兄弟这个人,大大咧咧惯了,平时工作中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不妥的地方,请多包涵。来来,碰一下,干了。”
左少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便说:“老程,咱们都一样,也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先谢谢你的酒,来,干了。”
赵明贵急忙招呼其他的人,“来来,咱们一起来吧,都来,都来。”
所有人都起身碰杯。左少卿和程云发也痛快,都一下子干了。
钱玉红跟别人碰了杯,已经把酒杯举到嘴边了,瞥了一眼身边的右少卿,慌忙放下酒杯,去拉她,说:“少卿,少卿,别愣着,一起干吧。”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右少卿的眼神。她已经和大家碰了杯,却没喝,眼睛只盯着左少卿不放,那目光就像锥子一样。左少卿注意到她的眼神,也回视着她。
右少卿推开钱玉经的拉扯,说:“你别拉我,我只想问一句话。”
左少卿淡淡地笑着,“你想问什么?”
右少卿便轻声说:“我们这次送伤员,出了事。你说,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左少卿放下酒杯,伸手去拿酒瓶。她想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何俊杰急忙先拿起来,说:“你坐,你坐,我来倒酒,我来倒。”
赵明贵则脸上藏着笑,静静地观察左少卿。
左少卿口气和缓地说:“可能有这么几个地方,我不确定。第一,内部走漏风声。”
右少卿盯着她,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但她的意思,谁都明白。
左少卿自然也明白,但她继续说:“第二,在所有去的人中,老程明显是为首的。劫车的人会有一个判断,相信伤员在为首的那个车队里,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程云发“砰”地一拍桌子,“妈的,这个事儿,老子当时还想过。总归是想着,我自己盯着会牢靠一点,妈的,没准出事就出在这个上面。”
赵明贵和何俊杰对视一眼,都暗暗地点了一下头。
“还有什么?”右少卿继续问。
“第三,”左少卿笑了一下,“蒙的呗。如果是蒙的话,有一半可能蒙错,但也有一半可能蒙对。我是这么。”
“还有一种可能,”右少卿明显提高了音调,“消息是从局里泄漏出去的!”
右少卿和左少卿互相盯视着,各不相让。她的这句话,明显暗示,是左少卿泄露出去的。
叶公瑾召集程云发、赵明贵和何俊杰,讨论伤员丢失问题时,并没有叫上右少卿。所以,她并不知道,处长等人其实已经排除了对左少卿的怀疑。所以,在旁人来,右少卿的这个说法,故意找碴的意思更明显。因此在态度上并不支持她。
钱玉红就拉着她的手说:“好了,好了,少卿,不说这个事了,不说了。”
右少卿一甩她的手,“你拉我干什么!我就是想说!我上班刚几天,就被处长训了两个小时,我冤不冤呀!”她一时心情激动,眼睛里已经溢出了泪水。
左少卿很心痛,她是自己的妹妹呀。自己的妹妹被人训斥了两个小时,怎么能不让她心痛。虽说她已经预感到,眼前的这个妹妹将会是自己的一个强硬对手。但像现在这样,双方对峙到这种地步,刀刀见血,一直杀到对方心里,还是出乎她的预料。从许府巷那次见面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天呀,她们今后怎么办?
她此时并没有想到,几天之后,她和这个妹妹之间,还会发生更加激烈的对峙。
左少卿的声音低了许多,“我听说了。”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她一仰脸,喝掉了杯中的酒。放下杯子时,见妹妹也喝掉了杯中的酒。
桌边的人都有些惊讶地着她们。
何俊杰很想打破这种僵局,起身说:“好了,怪没意思的。别说这件事了。咱们说点别的,啊,好不好?”
赵明贵也急忙说:“对对,说别的,这事过去了。”但一时却找不到什么可说的。
何俊杰急忙说:“噢,对了,左少,我听说,处长又给你派了新任务?”
这又是一件让左少卿既烦心又疑心的事,“是的,处长让我监视梅斯,今天刚布置的。”
她的话让桌边的人一阵寂静,大家都有些不安地着她。
“怎么了?”左少卿着桌边的人,“这是不是一件找死的差事?”
赵明贵叹了一口气,“这事,重要的不是梅斯,他和咱们一样,也就是个小萝卜头。问题严重的是后面。”他放低了声音,“美国政府在背后,在私底下做的一些事,对委员长……很不利。在梅斯这件事上,大家都要小心一点才好。”
这件事正戳在何俊杰的痛处,让他有点紧张。他急忙举起酒杯说:“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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