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苏少卿!”
一个摇头说:“你不用说了。能不能请你,拉起左手衣袖。”
另一个厉声问:“为什么?”
刚进门的苏少卿没有再开口,只是轻轻地拉起自己的衣袖。在她的左手小臂上,有一排弧形的疤痕,那是被人咬过留下的牙痕。
另一个苏少卿这才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着那疤痕了好一会儿,她也拉起自己的衣袖,她的左手小臂上,也有一排弧形的疤痕,也是牙痕。
叶公瑾慢慢站起来,走到两人之间,低头她们手臂上的牙痕。
两个苏少卿也回头着他。
叶公瑾向她们点点头,“我出来了,你们应该是孪生姐妹,对吗?”
两个苏少卿都没有说话,这是她们都没有想到的。
“但是,”叶公瑾继续说:“苏少卿只有一个,你们谁是苏少卿?”
一个苏少卿说:“处长,我九月初从特训班毕业,直接就到这里来了。我工作得怎么样,您应该知道。”
另一个苏少卿叫道:“不是,她不是。他们劫持我,把我关在山里。她是冒名顶替的,她冒充我!”
叶公瑾笑着止住她们,“你们不要着急,我一定会弄清楚的。”他向程云发点点头,“云发,把她们两个,隔离开。”
几乎与此同时,在中山南路另一侧,“隔离开”这句短语,也出现在张伯为的脑海里。他知道秘密工作的规定,报务员和译电员必须隔离开,互不见面,这是为了安全。“但是,”他在心里说:“这也会误事呀。”
电报是昨天夜里快十二点时收到的。他没有密码本,不知道电报内容。但报务员告诉他,这是急电。他不敢耽误,急忙安排交通员,连夜把电稿送出去。他后来才知道,早上五点,交通员把电稿送到译电员手里。六点,电报译出后,立刻被秘密送到上级组织。电报几经周转,再回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他知道“鱼刺”是谁。但让“鱼刺”紧急撤退,却让他有些惊讶。
他认识“鱼刺”已经许多年。但在南京,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鱼刺”是谁的人。
张伯为身材不高,矮胖,秃顶,脸上的肉嘟噜着,一副奸商的样子。他也确实是个奸商。在黑市里,他是什么生意都敢做。坑蒙拐骗,他是什么招数都敢使。他被人在背后称作大骗子。十几年来,他在长江中下游一线的几个大城市里,做着各种各样合法和非法的生意,但他也承担着重要的秘密任务。从去年九月起,他是“鱼刺”的上线,负责“鱼刺”与上级的联系。
按照约定,他与“鱼刺”见面,最快也要到今晚九点,在“旋转门”娱乐厅里。
“旋转门”娱乐厅位于新街口,算是高档娱乐会所,是本市达官贵人聚会的地方,是商贾掮客谈生意做买卖的地方,也是一些神秘人物交流情报沟通消息的地方。
“鱼刺”在这里安插了一个小组,秘密监视这些神秘人物。
因此,他和“鱼刺”在“旋转门”见面,是最合适的。
但晚上九点见面,确实有点晚了。电报上说,是紧急撤退。这就不能耽搁。他不了解“鱼刺”的具体工作,但他知道,“鱼刺”肩负重大使命。
他不能给“鱼刺”打电话,这是不允许的。除非遇到万分紧急的事。让“鱼刺”紧急撤退,算不算万分紧急?他有点拿不准。
他决定采取折中的办法,去“鱼刺”的家里一。如果情况允许,他会想办法通知她。
“鱼刺”住在中山南路东面的一条小巷里。那里有一栋三层的灰色楼房,是保密局中层军官的宿舍。“鱼刺”在那里住着一套内外两间的宿舍。
张伯为到了那条小巷里,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没有冒然进去。他在那栋楼房对面的小茶馆里坐下来,观察附近的情况。
他立刻就发现了情况。楼房前面的空地上,有一个卖水果的小贩,还有一个修鞋的地摊。这是以前没有过的。小巷里少有行人,他们哪有生意可做。张伯为心里明白,出问题了。他必须尽快向上级报告。他的上级是杜自远,公开身份是南京敬业银行的经理。他想尽快赶到那里。
此时,在苏少卿的宿舍里,赵明贵正带着人进行仔细的搜查。他明白,只要找到一丁点有用的东西,苏少卿的身份就会确定。那样的话,二处可就要曝一个大新闻了,竟然被共党特工打入。
但是,他和他的手下人,没有在苏少卿的宿舍里,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也让他有一点失望。他特地检查了房门、窗台、过道、楼房大门,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称作信号的东西。这就有点奇怪了。至少他现在确信,住在这里的苏少卿,是共党的特工,冒充真正的苏少卿,打入保密局的内部。但共党的特工,总要在某个地方留下一个标记,表示安全或不安全。
其实,在二处里,不少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那个逃跑出来的苏少卿,就是最好的证明。
此时,被软禁起来的苏少卿,那个代号为“鱼刺”的苏少卿,也深知自己命运濒危,凶多吉少了。但是,不拚到最后,她是不会放弃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