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公的所谓“大发雷霆”,只是为了甄别内奸,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
晚上,路承周到宪兵分队后,中山良一再次召开了一次会议。
但是,此次会议,参加的只有中山良一、高桥丰一、路承周、金惕明、陈树公和杨玉珊。
“先请陈先生介绍下午的行动吧。”中山良一缓缓地说。
“诸位,下午情报三室的行动,由一、二、三小队联合行动。整个行动的布置,是这样的……”陈树公详细说明了情报三室的搜捕计划。
三个小队,既是分开行动,也是联合行动。
陈树公早预料到了,这次行动会失败,因此,行动时,他让三个小队的人员混在一起。
比如说,一小队和二小队,各派一个人,负责一个监视点。
二小队和三小队的人,也混在一起。
就算是同一个小队的,也有两人在一起行动。
也就是说,下午的行动,没有谁可以单独行动。
情报三室几十号人,封锁了维多利亚公园所有的进出口。
陈树公和杨玉珊,则在园中的亭子坐阵,居中调度。
然而,从各方反映的情况来看,行动基本正常。
“目前,三室正在开展内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异常。”陈树公缓缓地说。
“特高班那边,有什么发现?”中山良一又问。
“基本上都正常。”高桥丰一摇了摇头,他负责暗中监视情报三室的行动。
为了更好地监视情报三室的行动,宪兵分队所有的日本人,都被他借调了。
这其中,就包括电讯室的松本昌弘和冈奇敏夫。
“这么说,内奸并不在三室?”路承周喃喃地说。
“金先生,你认为呢?”中山良一不置可否的问。
“不可能,内奸一定在三室!”金惕明笃定地说。
“金惕明,说话可要讲证据。”杨玉珊冷冷地说。
身为情报三室的主任,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她当然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手下。
“我们最近针对军统,几乎没有行动,就算有,效果也不明显。而军统反倒对我们发起了进攻,海沽站不仅在夹缝中生存了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如果没有人通报消息,绝对不可能!”金惕明必须鲜明的表明态度,哪怕要得罪陈树公和杨玉珊。
如果真论资历,他比陈树公也不遑多让。
之所以没把他留在情报三室,杨玉珊就是担心,会威胁到她的威信。
“你这还是分析。”杨玉珊冷冷地说。
“甄别行动,我们搞了。我的行动方案,也向大家详细介绍了。目前,三室还在内部甄别。皇军的配合,内部的自查,如果都没有问题,我想,是不是应该换个思路了?”陈树公讲得很委婉,但话中的意思很明显。
“自查自纠,只能看说明三室确实有诚意。但这种又当裁判又当法官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不妥呢?”金惕明针锋相对地说。
“你的意思,是对我们的调查结果不认可?”杨玉珊气愤地说。
“当然不能认可。”金惕明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