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暖一家刚被建隆帝封赏了就在自己的治下出了事儿,就是自己的错。所以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来路,都是要跟他楼萧迁过不去!该怎么办呢,他们背后的主子自己惹得起还是惹不起?看这三人的脸色,似乎自己是惹不起的……
“大人?”小暖行礼。
楼萧迁回神,和颜悦色地道,“陈姑娘有话请讲。”
“是。”小暖转头问身边的贼们,“你们去河间做什么买卖?”
“买卖驴肉。”破裤腿贼人坦然道。
“你们说此路我们这里过没进县城,是在说谎!”小暖大声道,“大人,他们武功极高,我师傅动用了师门三个高手才将他们拿住,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跑去贩卖驴肉为生?”
还不待这三人狡辩,小暖接着道,“第二,他们说没进过县城。民女却在城中见过他们!今日早间民女陪着母亲去首饰楼时,这个人。”
小暖用手一指其中最矮小的一个,“就在首饰楼门口的馄饨摊的桌子上坐着吃馄饨,他还不小心弄撒了碗;他旁边这个,民女陪着妹妹去青鱼湖捉鱼时,他就湖边水榭里坐着吃茶。大人若不信,可叫传馄饨摊的摊主和水榭的掌柜、伙计前来辨认。”
小暖缓缓道,“若是摊主和掌柜的不认出他们,民女还可以指认他们前些时日在济县城中哪里出现过!他们在这里,或者说偷偷在民女身边已徘徊十余日,居心一定不良,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楼萧迁不晓得小暖还有这等识人的本事,他一拍惊堂木,“来人,去带馄饨摊主和水榭掌柜、伙计过来!”
因是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儿,馄饨摊主和水榭伙计都认出了跪在地上的两个贼人,确认他们曾到过自己的店里或摊子前。
“大胆刁民!”楼萧迁怒拍惊堂木,“尔等因何跟踪秦安人和陈姑娘,还不从实招来!”
三人又不吭声了,不过仍然面无惧色。
楼萧迁暗自运了运气,高声道,“来人,将这三人押入大牢,容后再审!”
门口听堂的众人惊讶,这就押入大牢了,不审了?他们还没看够呢!陈小暖告状,怎么可能不牵扯出几个大人物来,就这样结束呢?
小暖却不觉得惊讶,她陪着师傅走出衙门后,师无咎问道,“徒儿觉得楼大人接下来会如何处置这三贼?”
小暖笑眯眯的,“他会派人去请三爷府里的木刑前来协助审案。”
“三爷的人?”师无咎转转眼睛。
“不错。“小暖分析道,“楼大人精明得很,他一看就知这三个人来历一定不寻常,所以自己不审而是交给三爷的人来审。因为在楼大人看来,徒儿母女三人都是三爷罩的,我们出了事儿,三爷的人出马再正常不过。”
有道理!师无咎又问道,“那木刑可会来?”
小暖摇头,“不会。但玄其会派高手来,把这三个人看得牢牢的。”
真是看似胡闹,却十分聪明的法子,也就自己徒儿想得出来!师无咎眯起眼睛笑了,“九清吾徒。”
小暖有大事不妙之感,“徒儿在。”
果然,师傅接着说道,“徒儿既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么本门的秘籍,你是不是也该倒背如论了?”
小暖立刻垮了,“师傅,徒儿只是对面色有异的人多加留意罢了还有些印象罢了,真不是过目不忘啊……”
牢房内,玄其带着两个手下,看着牢房内被押的三个人,默默不语。
牢房内的三个见到玄其,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