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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你再给你哥打个电话，"茶馆里，陈正霆按捺着脾气吩咐小外孙，"催催他，早点过来。贺小姐都陪我们喝了一个多小时的茶了。"

"不用催的，这还没到约定的晚餐时间呢，是我到得太早了。"贺小雪笑靥如花，"其实听陈爷爷讲话，我受益匪浅，也非常有趣。"

哎呀，这姑娘真懂事，适合他家裴知！陈正霆满意地笑，一面更加催促司空良。

司空良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机，偷眼看一旁贺小雪，只见她手法流畅地为外公烹着茶，面容沉静，又温柔又娴熟。

点子扎手，萧晨药丸。

"喂？"司空良拨通他哥手机，"哥，外公让你提前下班，赶紧过来。"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临时有急事，不过来了。"霓虹遍起的街道车流之中，黑色路虎车内裴知皱着眉调整蓝牙耳机，"你陪外公吃饭吧。"

"呃……"司空良那头好像是请示了外公，"不行，外公说一定要见你，他想你了。"

胡说八道，这句话裴知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见一面就行了，不吃晚饭、喝杯茶也行！"司空良嘻嘻嘻地撒娇。

"那你带外公去我家，"裴知语气淡淡地说，"我也快到了。"

萧晨说的晚饭约了人，看来是约了明弋。展曜是半个小时之前到他那里的，那萧晨跟明弋吃个饭，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会回到家。裴知计算着时间差，足够他打发不知来意的外公。

然后他也要洗个澡，围一条浴巾，把客厅的窗帘都拉起来，黑灯瞎火地打开门把萧晨放进来……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缓缓捏紧，面无表情的裴知磨了磨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