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我们一边商议着,如果遇上了,该怎么弄物资。
魏哥不发表看法,一路走都是我和医生在讨论,但数个想法和主意,最终都被一一否决了,在人数和火力的优势面前,小聪明和小计谋,往往不起什么作用。
便在我和靳乐愁眉不展之际,火光忽然映照出前方路上的情景,一眼看见后,我和医生讨论的话顿时止住了,纷纷盯着那玩意儿。
那是个人,倒在地上的人。
那人一动不动的,不太确定是死是活。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前方的医生率先加快脚步靠近了一些。
火光离的近了,那人的情形便彻底暴露出来。
一看他的模样,我就知道,这人绝对死了,因为浑身都是血,脸上也全是血,像是被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咬过一样,肉都被咬糟了,一眼看去,裸露的肉仿佛糜烂了似的,红通通一片,别提多恶心了。
虽然看不清样貌,但这一身打扮,明显就是族长那伙儿人中的一个。
这惨状,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给活活咬死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蛇,但我和魏哥凑近后再看,又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蛇只有尖牙,蛇咬出来的伤,一般都是两个洞,不会像这具尸体一样。
这尸体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虽然小,但更像是小型哺乳动物的牙齿咬出来的。
霎时间,我就想到了积水地的老鼠,心里头不禁咯噔了一下:难道那些老鼠,跑这边儿来了?
医生叹息了一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前还说要杀了咱们,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小时,就烧死了三个,咬死了一个。”
我只觉得一颗心仿佛在往深渊里沉,接话道:“蛇鼠哪儿能知道什么善恶,在它们眼里,我们和族长那伙儿人没有任何区别,我们都是闯入者。这人死的这么惨,只怕我们……”这种时候,就不由得让人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了。
医生听我这么一说,却突然笑了笑,说:“我们不会像他这么惨的,你看……”他手往前方一指,我顺着一看,才发现那里居然有个摔倒的背篓,背篓里的东西都摔了出来,正有我们刚才还在苦思的火把燃油!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咱们倒霉了这么久,总算是遇到一件好事了!”我激动的一时都忘了痛,连忙小跑两步过去,将背篓里的东西细细查看一番,重新装了回去。
医生拿出里面的柴刀,说:“还是拿刀顺手,如果再有一把大刀9号就更好了。”
“大刀9号?”我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医生挥舞了两下柴刀,解释道:“手术刀的编码,我最喜欢的号,切喉咙就跟切嫩豆腐一样。”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不舒服起来,道:“能换个比喻吗?”
他道:“切阑尾就跟切豆腐一样。”
我道:“……打住,你现在手里不是什么大刀9号,是把柴刀!”医生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魏哥将背篓背了起来,我们放弃了那难闻又诡异的人脚火把,点燃了正常的木质火把,更加小心的往前走。
至于那具尸体,就让他倒在那儿吧,我们没有能力,也没有那颗‘圣父’心将他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