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直接挑了那把多功能的折叠军刀,看着医生肉痛的表情,我安慰道:“没事儿,就一把军刀而已,我给你报销,回去后我买给你。”
医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道:“军刀是原装威戈……我等你报销。”
威戈?
我一懵,急了:“别欺负我不懂行情,你一个穷的浑身就剩两百块的医学博士生,你饭都吃不起了,你买那么贵的干嘛?肯定是假货。”
医生顿时怒了,道:“乞丐手里还有个金饭碗,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解剖了?”
解……解剖?
太残忍了,和医生打交道,风险真是太大了!
那边的魏老赖见我和医生因此争吵起来,心知自己选到了好东西,顿时美滋滋的将军刀收了起来,看天还没黑,扛着锄头便道:“我先出去采药,饭给我留着。”
待他扛着锄头一走,医生脸上的怒气顿时一收,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道:“确实是假货。”
“……”
合着他刚才是故意的?
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上次这小子说自己腿瘸了,讹我背他的事儿,顿时觉得这小子外表看着正经,内里实在是太鸡贼了。
越是看起来像好人的人,骨子里没准儿越阴险,医生用自己的亲身行动,深刻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魏老赖一走,我们开始准备晚饭,粗粮红薯混大米,再配了一碗炒出来的土豆片,虽然简单,但最近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吃起来也挺香的。
这一带山高林密,天色暗的快,魏老赖六点左右就回来了,七点左右,天完全就黑了。村里没有电,天一黑,不想睡的便在院子里升个火堆,聚一起唠嗑,想睡的就直接上床了。
我们三人毒性未消,精神还有些疲惫,便早早睡下了。
由于床铺有限,因此我和医生挤一个屋,不知怎么的,睡在床上,总觉得身上痒酥酥的。
迷迷糊糊中,我心想:该不会是有跳蚤吧?
肯定是,否则怎么会这么痒!这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更睡不沉了,一直不能进入深眠,时不时的就得挠一下痒,弄得我恨不能睡地上去。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身边的医生动了一下,紧接着,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我以为他是要去上厕所,正好也憋着尿,便醒过来,打了个哈欠,道:“我也去。这边儿的茅坑太恶心,一不小心就踩滑,蹭一脚屎。”
医生嗯了一声,于是我俩摸黑往外走。
由于村周围是被开垦过的,没有那么多树木,所以月光能透下来。
今晚的月色很亮,地面跟铺了一层银霜似的,不用打火机,也能隐隐约约看清路。
不过茅坑边比较危险,还是得把打火机亮起来,我刚要提醒医生,却发现医生走的却是反方向,不禁提醒他:“走错了,这边儿……”
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没错,你去上厕所,我去干别的事。”
月光下,他一脸的神秘,我顿时来了精神,问道:“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