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轶与赵磊来的时候,着实把刘敬兄妹三人吓了一跳。
不为别的,上次见面时还好端端的两个人,这次却成了难兄难弟,陆轶的胳膊吊在胸前,赵磊则支着一根拐。
刘敬惊诧莫名:“你俩这是出什么事了?”
赵磊一脸难为情,陆轶却是坦坦荡荡:“出了点儿小意外。”
刘敬赶紧让他俩进屋坐下:“这手臂……伤的重吗?”
“不重。”
不重的话,以陆轶的性格,哪会这么吊着膀子出来?
刘敬不信他的,转问赵磊:“腿怎么了?你俩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磊这人就是老实,刘敬一问,他就实话实说了:“我们前两日出城了,陆兄是被我连累的,我们从长什坡跌下来,要不是为了护着我,陆兄也不会受伤。”
“嗨,怎么说是为了护着你呢?咱们这是运气不好嘛。”
刘敬不理会陆轶在一旁打岔,接着问:“怎么跌下来的?”
长什坡刘敬知道,在京郊东梁山,那一段石阶极长,且有些陡,从那上面跌下来,一个闹不好要送命的。
“就是……”
赵磊话说了个开头就让赵轶给截断了:“就是有人在那儿吵吵,推推搡搡的,我们算是池鱼之殃。”
他这么一说,赵磊也跟着点头。
刘琰在一边儿看着,总觉得陆轶是瞒了点儿什么。
瞒了什么呢?
赵磊这人很老实,虽然大家只见过两回,刘琰刘芳都觉得他是那种天生不会说谎的人,陆轶既然这么说,他也点头了,那就证明陆轶没说谎 。
“看过郎中了吗?伤势究竟怎么样?”
赵磊说:“都没有伤着骨头人,多亏了陆兄,要不是他拉住我,我可能就滚到山崖下去了,这会儿大家伙儿就见不着我这个人了。”
刘敬摇头,从看见这难兄难弟第一眼的时候他的神情就不么好看:“这件事情不能大意,万一留下了暗伤,以后要吃苦的。”他吩咐毛德:“去冯先生府上看看,要是冯先生得空,请他过来一趟,带上药箱。”
毛德应了一声,不等陆轶和赵磊阻拦,腿脚极麻利的去了。
陆轶手臂空自抬起来,结果人早跑了,他只好放下手臂:“真的没什么大碍,已经上过药了。”
刘敬认真的说:“还是仔细查查,若没有事,大家都放心。”
陆轶一笑:“那就多谢你了。”
可是一旁,刘琰和刘芳两个人都笑不出来。
小哥的腿受重伤,她们都知道。这腿虽然现在看着养好了,平时跟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外人也不知道。
可小哥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骑马射猎了,宫中的校场他现在也很少会去。
毛德办事儿很是利索,没多大功夫就把冯先生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