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走出文华酒店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唐尧。

唐尧倚在跑车前，睨着章伯言：“章总，借一步说话。”

月色下，章伯言静静地看着唐尧，“唐总现在还有心思和我借一步说话？不应该担心一下唐家的生意？”

“是迁怒吗？”唐尧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章总的醋意未免太大了。”

随即，他看着章伯言：“今天的事情，在小北这里是过不去的！当然，陆曼大概是太喜欢你了，竟然没有看清章总的真面目，她眼里的那个风清霁月的男子，心思有多阴暗，她大概从来没有领教过……章总这算是什么，美男计？”

他顿了一下，又开口：“章总的心思，章夫人知道吗，章老太爷想必也不会想到吧！章家上上下下几代加起来，大概不及章总一半的心思。”

章伯言眯紧了眼，很淡地笑了：“唐尧，放眼整个H市，我也只当你是对手。”

“那是章总抬爱。”唐尧的声音优雅而迷人，“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小北，章总捏死唐家只是弹指间的事情。”

章伯言的薄唇微微上扬，眼里却尽是冷意：“所以为了唐家的安危，你一次一次地利用小北？”

唐尧的目光变了，变得有些温情，“章伯言，我和小北这辈子都不可能，但是谈到利用，章总言过其词了。”

唐尧的声音很低：“她能好，是我最希望的。”

然后，他笑笑：“章总这样的人物，如果能为了小北放弃一切，才是我乐意看到的。”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互相凝视，良久，章伯言低头抽出一根烟来：“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如果能放弃，你以为我不想放弃吗？”

唐尧从章伯言的烟盒里也抽出一根烟来，厚脸皮地凑过去借了个火，长长抽一口吐出一口烟圈，才开口：“章总大概还不太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