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沈瑟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面前实实在在站着的就是钱建。
钱建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刚赶车过来,头发都横七竖八地立在额前,好不喜感。
他笑的也很开心:“好在你还没退房,我以为赶不上了呢。”
沈瑟仍然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
钱建便摸了摸后脑勺,解释道:“我就是……就是碰巧来首都出差,然后……”
“又碰巧知道了我住在这?不应该吧。”沈瑟戳穿了他的“谎话”。
钱建怕她多想,连忙解释道:“其实是昨天打完电话之后,我问了何清……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另外,要是你有时间的话,咱们约的饭正好可以在这吃,对吧。”
那天沈瑟给他打过电话,但他没接着,后来回过来,沈瑟也没告诉他打电话的缘由。
钱建是心大,可是并不粗心,他觉得沈瑟很可能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一个人出门在外总有些不方便,没个人在旁边照应着是不太好。
况且他们两个不是已经有了进展了嘛,这个时候他就该挺身而出,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另外,他还想给她一点小惊喜,于是乎就制造了这么一场“突然袭击”。
沈瑟惊没惊喜不知道,但惊吓绝对是有了。
她还穿着睡裙,也没整理好仪容仪表,于是她让钱建在外面稍等一会儿,等她收拾好了再慢慢谈。
钱建当然不介意,让她慢慢来,都知道女孩子出门要很长时间,他有这个心理准备。
沈瑟闻言还有点奇怪,心想着他跟她说这些干什么,不过也没多问,就直接关门去换衣服了。
在外面等待的时候,钱建接到了老爸的电话,后者有些气急地质问他,一大早地又去什么地方了,家里都没看着他的人影儿。
钱建绷着笑说:“老爸,你先找个地方坐着,我跟你说件事。”
钱建父亲已经直觉不对,转念一想,为了不受到太大的刺激,他还是按照儿子所说,先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才问:“别废话,赶紧说!”
“我现在在首都,”钱建告诉他,“我凌晨就从家走了,坐飞机过来的。”
老爷子一听果然是急了:“好端端的去首都干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您别着急啊,我来这是有要紧事。”
“哼!又在唬我,你整天的能有什么要紧事!以前去开什么网约车,还要开什么成人用品店,你不觉得丢脸,我都觉得没面子!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钱建听着父亲的唠叨,若是放在往常,他早就不耐烦了,也会找着话回怼过去,可是今天他出奇地有耐心,等到老爷子都说完了,他才慢悠悠道:“我这不是已经回公司工作了嘛,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这次出来啊,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你说说,这能马虎吗?”
终身……大事?!
老爷子愣了愣,没吱声。
钱建又说:“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要是我找着媳妇儿了,你还得给我升副总。这不,我现在就为了这个目标努力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