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笑笑说:“不如让发哥说说是怎样从好人变成现在这个独一无二,风度翩翩的马路英雄吧。”
王大发无奈的看了这两姐弟一眼,知道他们只是好奇,没有什么恶意,于是低低的把自己的故事讲述出来。
王大发是贵州人,曾经去边境当过兵,立过功,复员后在一家工厂做工人,怎奈那微薄的薪水难于养活自己,更别说孝敬父母了,于是王大发背着简单的行囊来到这个城市打工,原以为可以荣华富贵,衣锦还乡,谁知道混了差不多十年了,还是没什么前途,而且老板因为世道不好,一再拖欠工资,刚好那年,母亲重病,但老板却连王大发回家看望生病的母亲的路费都不发,一怒之下,王大发心底的血性上来了,操起一把匕首,用部队里面所学的招式,把老板和他两个妻弟捅伤,然后逼迫着老板发完自己工资才跑路,老板可能怕报警扯出他拖欠工人工资的事情,也就没有追究。
王大发自此那次之后,觉得这世道,生存还是靠拳头好点,连伟人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于是干脆招兵买马,在路上开始劫富济贫来了,刚开始,王大发心里还有点担惊受怕,良心不安,怕自己被警察抓了进去,丢了父母的脸,谁知道,不知道是时来运转,还是老天眷顾,这几年,王大发打劫竟然一帆风顺,于是,打劫的档次也慢慢提升了,老人的钱财不劫,病人的钱财不劫,急难的钱财不劫,这才有了楚天看到的讨价还价。!$*!
楚天这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楚天始终觉得打劫不好,于是叹道:“发哥,我觉得打劫始终不是件好事,再说,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
王大发露出一个宽厚的笑容,说:“我们也知道打劫是缺德,所以每次打劫来的钱财,扣去成本之后,剩下的利润,七成捐去边远山区建小学,三成才留着大家生存养家,我们做这些,只是力求自己将来进去监狱了也可以多少有点心安。”
媚姐有点惊讶的看着王大发,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是劫富济贫,现在这样的人实在少有。
楚天毫不犹豫的相信了王大发的话,从他的行为处事就知道他本身就不是坏人,只是时运不济,为了生存才做这些劫富济贫的事情,楚天觉得自己应该帮他一把,否则,王大发迟早会被送进监狱,无论他怎样济贫,都无法洗脱他劫富。
楚天压低声音,说:“发哥,最近市场怎样啊?”
王大发叹了口气,说:“难啊,现在的公交全部安装了摄像头,社会的打击力度也越来越严了。”
楚天笑笑,说:“有没有考虑退路啊?”
王大发摇摇头,说:“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还能再做些什么呢?只能继续在艰难中求生存,混口饭吃。”
楚天挥手,跟服务员要过一张纸,一支笔,然后写个地址和电话,递给王大发,说:”发哥,如果你真想要重新开始的话,你带着你那几个人去北京,按照这个地址和电话去找人,他正在京城筹备一间酒吧,我也有股份,相信需要不少人手帮忙,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按照你的能力入股,我迟点电话通知他。”
王大发大喜,不是因为有正当的事情干而高兴,而是因为可以跟着楚天混而欣喜,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楚天未来能够给他带来新的天地,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相信一个人有时候也是没有理由的,于是说:“好,好,好,我后天就带三个手下去北京,楚老弟,真是谢谢你了。”
媚姐有几分奇怪的看着楚天,楚天歉意的笑笑,一直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媚姐,主要当时跟媚姐还不熟悉,而且觉得也没必要说,现在看着媚姐的眼神,于是低低的把事情给媚姐说了一遍,媚姐笑着点点头,自己的这个弟弟做事真是谨慎,知道积蓄力量,收拢人心,未来的天下迟早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