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宋大人放心,何进必不负皇上厚望。”谢完恩,何进又对宋典诚恳的说道。
“既是如此,那奴婢便回宫覆旨了。”宋典点点头,领着身后的内侍飘然而去。
“让司空大人久候了,何进过意不去啊。”送走了宋典,何进又转头朝一旁的袁隗歉意的说道。
“无妨,无妨。”袁隗连连摆手,“大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无怪皇上如此重,还望大将军不要辜负了皇上的厚望才是。”
“这是自然。”何进当下说道。
“时候不早了,请大哥和司空大人入席吧。”何进身后的何苗提醒道。
“唔,好的,司空大人请吧。”何进点点头,与袁隗携手进到内里。
后面袁绍、袁术和何苗也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进到屋内。
之后的喜宴自是不必提了,宾主尽欢。而结束后,何进与袁隗二人到后院密室中单独谈了小半时辰,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密谈结束后,何进领着何苗一路将袁隗叔侄三人送到何府外马车上,这才回转。
返回司空府的路上,袁隗一直微眯着双眼假寐,一言不发。
而袁绍兄弟俩互望了许久,袁术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道:“叔父,刚才你和那何屠夫密谈…”
“你是想问我刚擦与那何屠夫说了些什么?”袁隗睁开眼瞥向袁术,却是淡淡一笑,“其实我与他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与他曾经有过这么一番谈话,这样就够了。”
听了他的话,袁术似乎还有些不解,袁绍的脸上却是豁然开朗。
“你们以后也要与大将军多亲近亲近,平日多往大将军府行走,明白么?”袁隗也不再多做解释,反而对两个侄儿提醒道。
“侄儿明白。”袁绍和袁术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不过叔父,今日皇上遣使之事…”袁绍欲言又止。
“是啊,刚才我也是在想这件事。”袁隗望着袁绍微微颔首,轻叹道,“只怕皇上也意识如今朝堂上不能一支独大,想要让何进来制衡阉党,可是…何时他才能想到我们这些士人呢?”
马车内的叔侄三人久久没有再开口,一时都陷入沉寂中……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内,何进手中把玩着一手拿着那支玉如意,另一只手里则擎着那只珊瑚树,脸上的表情颇具玩味之色。
而他身边站着弟弟何苗,何苗的脸上也是分外古怪,忍不住开口道:“大哥,您这皇上和党人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什么哪一出?”何进显然那还在想自己的心事,随口答了句,目光依旧落在玉如意和珊瑚树上。
“大哥,你如今已有数年之久了,又不是只过了这一次寿辰。可是前几次,那些清流党人何曾前来贺过寿,还送这么重的贺礼。”何苗顿了顿,瞥了眼玉如意,接着道,“皇上也是如此,早几年还曾遣使来恭贺,这几年似乎也早就忘了您的寿辰,今天却也是送来厚礼,这其中…”
“呵呵,你也无须太过大惊小怪,皇上的心思一向是让人难以捉摸,何必费心去猜?”何进放下手中的玉如意和珊瑚树,开口道,“至于那些党人,如今朝堂上他们的分量已是越来越弱,总要在阉宦和我们之中寻一方来依附,以他们的清高自然不愿依附阉党,所以也只好向我们示好了。”
“那我们当如何做呢?”对何进所言,何苗深以为然。
“这些士人只会在你富贵时锦上添花,却不会为你落魄时雪中送炭。”何进淡淡的说道,“他们若愿意来依附,我自然是却之不恭,只是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留条退路,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