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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生你…你是说…说我就是今…今世的玉…玉?”童英睁大了眼睛望着水镜先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连一旁的童玲亦是伸手掩住嘴,一脸讶色。
“是的,你便是今世的玉使!”水镜先生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话,眼中满是郑重,“这块磐龙璧便是最好的证明!”
童英怔怔的望着手中的磐龙玉璧。
“每一位玉使的身边都会出现这块磐龙璧,而完成使命之后,磐龙璧也会随之消失,直到下一位玉使出现,磐龙璧也会再次现诸于世间。”水镜先生瞥了眼磐龙璧,淡淡的说道,“因此只要见到磐龙玉璧出现在某人身上,那人便是当世的玉使。”
“那磐龙璧中的玉石又是何物呢?”童英问道。
“此物便是星玉,收集九颗星玉亦是玉使的使命之一,而玉使也只有收集齐九颗星玉才能顺利完成自己的使命。”
“那九星玉又是从何而来?”童英追问道。
“关于九星玉,老夫也不甚了解。”水镜先生苦笑一声,“因为《古文尚书》也未记载九玉的来历。”
“古文尚书?”童英又是一愣。
“《古文尚书》乃是上古奇书,书中记载有上古先秦的事情,曾险些毁于前朝暴君嬴政之手,而世上唯有老夫山庄中还留有一孤本。”水镜先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关于磐龙璧与玉使之事,我也是从这本奇书中知晓的。”
童英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迷惘。他并不是不相信水镜先生所言,只是童英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平凡人而已,若是能寻到自己的父亲,然后和师父小师妹一起平平安安度过这一辈子便是最大的幸福。
而如今水镜先生说自己是什么承天景命、挽救天下苍生的“玉使”,这如何能让他相信呢?就像对一个整天混吃等死的人说他是天命所归的九五至尊一般,只怕他亦是完全不能接受。此时的童英便是如此的心境,一面明知水镜先生没有必要骗自己,一面却又不敢相信水镜先生所言,心中矛盾之极。
“对了,虽然《古文尚书》没有记载星玉的来历,不过书中说了,当每颗星玉周围积满龙魂后,便会发出奇异的光芒。此时玉使只要激发这颗星玉,就能获得它潜在的力量。”水镜先生继续说了下去。
“龙魂?潜在的力量?”
“是的,每一颗星玉都是神物,自然有其不凡之处。玉使得到星玉之后,便能大幅提高自己能力,从而更好地完成使命。因此你当务之急便是收集龙魂,以得到这颗星玉当中的力量。”水镜先生指着磐龙璧上的星玉开口说道。
“哦,那我该到何处去收集龙魂呢?”童英下意识的问道。
“童公子你可还记得刚刚老夫提到大禹铸九鼎之事?”水镜先生缓缓开口问道。
“当然记得!”童英闻言,当下答道,“师父常跟我聊起九鼎的典故,相传夏王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岛,集天下之金,铸造九鼎,并将全国九州岛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同时将九鼎集中于夏王朝都城。这样,九州岛就成为中国的代名词。而九鼎亦成了王权至高无上、国家统一昌盛的象征。后来夏都几经迁徙,九鼎也随之在各处流浪,其后商汤逐桀,九鼎就迁之于商朝的都城毫邑。而武王伐纣之后,九鼎又被迁到了周朝的国都镐京。及至成王在洛阳营造新都,便又先将九鼎安置在郏鄏,其名谓之“定鼎”。这便是书中所记载的‘夏后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夏后、殷、周之相受也’。”
“虽然九鼎被夏商周三朝皆奉为镇国之宝。然而到了前朝,暴君嬴政误信方士侯生及卢生之言,却是将九鼎及六国史书尽数焚毁,史称“焚书”;但不知何故,嬴政事后十分后悔误信侯生及卢生,大怒之下遂欲捕杀侯生、卢生等但此时侯生等人已经逃脱,秦始皇遂下令拷问咸阳400多名术士,欲寻侯生未果,于是将相关460名术士全部坑杀。此一事件,后世往往和焚书并列,合称为焚书坑儒!”
“童公子所言大致无差,但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水镜先生微微笑道,“九鼎原是大禹集天下之金铸造而成,得天地之灵气,夺世间之造化,乃是神物。不过公子可知,嬴政毁去的并非九鼎而只有八鼎。”
“只有八鼎?”童英闻言,不由大吃一惊。
“确是如此,昔年嬴政听信方士卢生和侯生所言,欲毁去了其先祖秦昭襄王攻灭周朝时,从周都取得的九鼎。然而天幸秦昭襄王在将九鼎迁往秦国都城咸阳之时,路过泅水,装载九鼎之一的雍州鼎的船舶竟是在风浪中沉没,雍州鼎也随之没于泅水。后来嬴政南巡之时,曾派遣数千人在泅水中进行打捞,想要寻找到雍州鼎,可惜江水滔滔,沉船无从觅处,只得徒劳而返。所以彼时嬴政毁去的乃是八鼎,仅有雍州鼎得以幸存。”
“啊!”童英恍然大悟,“那么雍州鼎如今又是何在呢?”
“秦皇暴虐,天下揭竿而起,我朝高祖取秦而代之,建国号为汉,及至武帝年间,由于黄河改道,连通泅水,致使雍州鼎在汾阴出世,武帝闻之大喜,定鼎于长安,并改当年年号为元鼎。而光武帝建都洛阳,于是又将雍州鼎迁至洛阳太常寺中了!”
“那么…”童英欲言又止。
“《古文尚书》中记载若是将星玉放置于九鼎之中,得九鼎之助,便可使星玉在最短的时间内积蓄龙魂。而你若欲解开身世之迷,或许透过雍州鼎去激发星玉之后,会有进一步的线索。”水镜先生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往洛阳一行吧!”听水镜先生说完了整个故事,童英思绪乱成一团,沉默了许久之后缓缓说出了这么句话,然后与童玲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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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童公子二人已经离去了。”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老许进到了里屋,朝水镜先生尊敬的拱手说道。
“哦。”水镜先生只是凝眸望着窗外,淡淡的应道。
“老爷…”老许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水镜先生显然是听出了他的踟蹰,转头开口道。
“刚才临走之时,我见那童公子似乎对老爷你刚才所言十分困扰。”老许瞥了眼面色淡然的自家主人,轻声说道。
“困扰?”水镜先生缓缓重复了一边老许的话,却是呵呵笑了起来,“若换做我是他,听了相同的话,同样会有困扰。”
“这…”老许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