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我拿出令旗挥了两下,无数的巨型弩箭突然从锁龙台的四周射向冰龙。
“嗷~~~~”的一声惨叫,冰龙顿时被射成了刺猬!
我将全身的内力贯注于剑身之上,从柱顶上飞身扑向冰龙,那冰龙查觉到杀意的迫进,龙身迅速的往右一扭,巨大的龙口又从上方袭来。
它这个变化早在我天眼的算计之中,我右手一挥,避水剑像陀螺般带着一道彩虹飞旋了出去,”嚓!”的一声,第二个龙头被砍了下来!
我在空中一手接过飞旋回来的避水剑,一个鹞子翻身,轻盈的落在另一个石柱之上。而那冰龙则是发出粗重的喘息声,狠狠的盯着我。
突然间,整个锁龙台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四周的石柱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那冰龙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的笑意,剩下的两个龙头猛地咬住两旁的玄铁链,开始疯狂的扯动起来!
没有时间了,最后的时刻来临了!我怒吼一声,全身冒出九色的火炎,带着强大的气旋,我从柱顶上飞身刺向冰龙的心脏,发出人类对神的最后一击!
随着大地的震动以及冰龙的撕扯,四周的石柱开始纷纷断裂,锁住冰龙千年的玄铁链终于松开,而此同时,我手中的避水剑刺进了它的心脏!
电光火石间,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避水剑似乎只刺进了一个影子,而我也随着巨大的冲力冲进了这个”幻影”,接着我连人带剑狠狠的撞在冰地之上!
顾不上刺骨的疼痛,我艰难的抬起头,只见那冰龙全身放着冰蓝色的毫光飘浮在天上,它身上原本插满的巨箭已经消失,而被我砍掉的龙头正缓缓的重新长了出来!
我感到一股彻底的绝望,”它”终于回归成”神”了。
冰龙怒吼一声,无数的蓝色冰炎袭来。
断成碎片的剑、冰龙的狂啸以及……末日的来临。
这是我在失去知觉前最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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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童英从同样的噩梦中惊坐而起,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和衣而卧的汗衫业已被冷汗所浸透,勉力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胸口如风箱般起落,大口的喘着气。
他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手心里满是冷汗。然后将手伸入怀中,指尖如期的碰触到一件硬物,童英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将那硬物取出,放在掌心之中,一股温润平和的感觉沿着手掌的脉络传达到全身每一个毛孔以及五脏六腑,让他刚刚还烦躁不安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下来。
借着皎洁的月色,童英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硬物,那是巴掌大的石璧,石璧边缘雕刻着一只青龙,中央则不规则的分布着九个圆孔,大小各异,一孔稍大居于石璧正中,另外八孔则错落有致的分布于外。整块石璧灰灰绿绿的,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其上,光线似乎被石璧所吞没般,丝毫不能将其照亮,上去就像是一块普通的顽石一般。
对于刚才的噩梦,童英能记起的并不多,他似乎梦到了很多的东西,然而停留在脑海中的却只有暴雨中夹杂的狂风,天地间一片昏暗的景象,触目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童英缓缓的别过头去,似乎不想再回想梦中的场景,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玉璧,嘴里轻声呢喃:“爹……”
夜深人静时,孤独寂寞中的人最容易想起的便是自己的亲人。可惜童英是一个孤儿,确切的说,是收养童英的师父说他是个孤儿。
童英的师父姓童名渊,在长安城内开设了一家武馆,自童英恢复记忆起,便一直在这家武馆当中跟着童渊修习武艺。
与别人不同,童英的记忆是从十八岁开始的,而十八岁之前的事情,他分毫都不记得。童渊说他是头部受到撞击而失忆,当然童英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何受到撞击,不过童渊从未主动提起过。
童英的名字,自然是童渊为他取的,而他原本的名字早已在那次的撞击中随着记忆一同被抹去,童渊收养了他,便为他取名为童英。
虽然师父说自己是个孤儿,但是童英脑海中却有一个深深的记忆,自己是有父亲的,自己绝不是单独一人在这个世界上。证据便是,童英清楚的记得这块奇怪的玉璧便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因而自己还拥有父亲这个念头如同一个鲜红的烙印一般,镌刻在童英的心头,从未有过半点褪色。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师父童渊派人遍访天下,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童英这个记忆中的父亲丝毫的线索,而父亲留给他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块毫不起眼的石璧而已。
虽是如此,但是童英却坚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够找到自己的父亲,这是他心中最为坚持的一抹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