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宁忠的小脸直接变成了雪花一般的颜色,白得让人心疼。
“程副率,程大爷,咱家可真没招惹您,有什么话好好说成不成?”
“嘘,小点声,莫要让殿下听到了,你们几个瞅啥,闪一边去。”
程处弼一回头,冲那几位目瞪口呆的左内率备身喝道。
几位肩负着守备东宫安危重担的左内率备身,一脸诡色,齐刷刷地扭开了脑袋。
“说说,今天殿下为何情绪这么低落,我问了殿下,殿下很捏扭,不乐意说。”
“殿下都不说,那咱家更不敢说了。”宁忠挣不开程三郎那铁钳一般的大手,满脸绝望地翻了个白眼。
程处弼呵呵一乐,先松开了手,活动了下脖子,骨骼咔咔直响。
“殿下我当然不敢动手逼迫他,但你可以猜一猜,我敢不敢逼迫你说?”
看着这位表面眉清目秀,实则暴力特征极其明显的程三郎。
宁忠直接就呵呵了,你要不敢,咱家又何必这么害怕你?
内心疯狂吐槽,宁忠还是顺风又顺水的直接怂了,赶紧给出了答案。
“程副率你不用动手,咱家可以告诉你,可是千万不要告诉殿下是我说的。”
“不然殿下可是要怪罪咱家的。”说到了这,宁忠幽怨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殿下特地交待,不许让你知晓,说是担心你一怒之下会动粗。
若是你被陛下因此事赶出了宫禁,他在东宫,可就没有朋友了……”
程处弼愣愣地看着跟前的宁忠,再扭头看向风雪交加下的丽正殿。
想着到位明明有一肚子委屈,偏偏要在自己跟前化妆没事人的李承乾,心中一暖。
这傻小子,这种时候,就是需要朋友出手,再说了,我程三郎若是这种时候都不站出来,还算你的朋友?
“太子殿下认了我这个朋友,那这辈子,我程处弼,就不会对他的事袖手旁观。”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朝着宁忠露出了一口雪亮的白牙,犹如铡刀一般寒光闪烁。“说!”
听着宁忠讲述起他的所见所闻,程处弼嘿嘿直笑,只是那笑声殊无笑意。
反倒听得令人头皮发麻,程处弼直到宁忠结结巴巴地解释完,这才负着走,在这雪地之中慢慢地绕着圈子。
宁忠看着高大英伟的程三郎,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程副率,咱家知晓你也是为了殿下,可是咱家还是得劝你一句。”
“那些文臣,莫说你惹不起,殿下也惹不起,若是殿下稍有不忿,辩驳一二。
他们便会跑到陛下那里哭诉,惹得陛下震怒,唉……”
程处弼欣然一乐,不禁笑出声来。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这个道理,他们居然也懂得用,不愧是难得的对手。”
“???”宁忠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思维模式似乎与众不同的程三郎,真不明白他懂自己的意思没有。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到宁忠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耐地解释了句。
“放心,我程处弼,好歹也是文武双全的斯文人,不会冲那帮干瘪老头动手的。”
“今天,咱们就来一场文斗,我倒要看看,谁特娘的更能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