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写给韦陀贤侄的,老牛啊,你家牛韦陀怕真不出一月,就得闻名长安喽……”
哪怕是尉迟恭这样粗通文墨的糙老爷们,也同样能够感受得到这首诗最后两句的不凡。
大巴掌直接落在了牛进达的肩膀上,感慨地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真他娘的带劲,老牛,你儿子怕是要出大名喽。”
程咬金愤愤地将酒杯重重地啪在案几上,满脸不乐意地道。
“特娘的,早知道我老程也去趟西北,让老三给我这个亲爹扬扬名该多好?”
这话瞬间让一票糙老爷全差点乐疯掉,便是离愁满怀的牛进达,也是哭笑不得。
“滚你的蛋,这可是你家老三送给我家韦陀的。”
秦琼笑了半天,指着那名家将喝问道。
“还愣着作甚,到底是怎么回事,程三郎是怎么想着作诗的,总得由缘由吧?”
家将不敢怠慢,便将他所闻所见,唾沫星子横飞地陈述出来。
牛韦陀在父亲离开之后的意志消沉,那副软弱与不堪,激怒了治好他腿的程三郎。
并且在作诗之后,直接告诉牛韦陀,你小子肯定能出名了,要是没胆,赶紧回家。
听得一干长辈面面相觑,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不禁大乐。
“不愧是我老程的娃,做事就是痛快,不然,如何写出这等大气魄的诗赋来,这点像我老程……”
“呸!你个老匹夫。要点脸行不行?”李客师没好气地道。
程咬金嘿嘿一乐。“有啥,那是我儿子,我生的,咋了?”
对于这个勋贵恶霸榜排名第一的厚脸皮,所有人都无话可说,摇头叹息不已。
反复地咀嚼着这短短的四句,牛进达长叹了一声。“为了我家韦陀,处弼贤侄实在是……”
“行了,你特娘的少给我装酸,怕是过不了几日,你家韦陀怕是比你这个当爹的更有名气喽。”
“滚一边去,名气再大,老子也是他爹。”牛进达最不乐意跟老程这个厚脸皮说话。
“对了,那哥几个上哪去了?”
这位程处默派来的家将嘿嘿一乐。“三公子念完诗就提前走了,剩下诸位公子,刚刚想过来喝酒。”
“结果瞧见几位大将军的座骑,就窜回咱们程家喝酒吃肉去了。”
“哎哟,这帮小兔崽子,居然知道躲爹了?”程咬金顿时不乐意了。
眼珠子一转,朝着这哥几个道。“哥几个,这的酒,档次还是差了点,要不咱们也一块回去?”
尉迟恭把那葡萄酿往案几上一搁,扬了扬浓眉乐道。
“行啊,早等你这话了……怎么样老牛,你儿子可是要出大名了,不得多喝几坛庆祝庆祝。”
牛进达也振奋精神站起了身来。“去就去,正好老夫去看看我那处弼贤侄去。
今天老夫别的不说,定要跟这个好娃娃喝个痛快。”
自家儿子的双腿能够如常人般行走跑跳,甚至重回战场,多亏了程三郎。
而仿居然因为艺术佳作而扬名,还是程三郎。
牛进达虽然是个闷葫芦,可也明白,程三郎那是真把自己儿子当成兄弟。
这样的好娃娃,自己不会夸,好歹灌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