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旁边,一只干净而又柔若无骨的柔荑,递过来了一根指头粗细的树枝。
程处弼一抬眼,看到了武媚那张表情很严肃的俏脸。
抄过了树枝,本想回头说声谢谢,可又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我是不是现在应该灭口?
偏偏又从武媚的眼神里边读到了一个信息,没事,街坊四邻谁不知道你们程家四五六啥德性。
“……”表情很复杂的程处弼概然一叹,家风严谨的老程家风评差,都怪这三个小混蛋。
“你们三个,不去做课业,居然在此胡闹。”程处弼抄起树枝,如同持剑作仙人指路状厉声喝道。
“三哥?”正在美滋滋嚼着果脯的程老五大惊失色。
“错了,那是吕布,我们兄弟不是对手,快撤!”
程老四一把抄起装着果脯的盘子,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朝着远处飙去。
程老五也不慢,连滚带爬的蹭蹭几步,窜出老远这才蹦起来狂奔。
“大哥二哥休走,等等我……我打不过吕布。”程老六左右两手都抓着麦芽糖,加入到了逃命的行列。
看着那遍地的狼藉,还有散落在桃树下的麦芽糖和果脯。
程处弼听到了身后边传来,脆若银铃一般的笑声,笑得十分的放肆,十分的不尊重人。
程处弼扔掉了手中的树枝,黑着脸扭过了头来。
武媚看到程处弼那张不乐意的脸,下意识地往树后一缩,然后才怯生生般的重新探出头来。
“那个,我,我一般都不会失礼的,除非忍不住……”说到最后五个字,武媚缩回了树后。
又是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瞬间在程处弼的耳边炸响,笑得程处弼心态炸裂。
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你笑就笑呗,居然还一边笑一边跺脚是什么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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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黑着脸,坐在屋子里,目光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武媚。
武媚有些扭捏,刻意地避开程处弼的目光,故作东张西望半天,最后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刚刚是实在忍不住。”
“不过,你那三个弟弟真是挺可爱的,真的,我不是讽刺。”
“武娘子,你不用再说了,想学针灸是吧?”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我的面前没有什么未来的女皇,没有什么ABCD,有的只是一个娘炮实习生。
“嗯,还请程公子教我。”武媚亦严肃地正襟危坐,朝着程处弼答道。
“好,你今日想必也见过孙道长给刘婶是怎么施针的对吧?现在,我会用这个办法,让你感受什么是针感。”
说话间,程处弼转身打开了身边的治疗箱,然后拿出了一个专门装着注射器的铜盒。
打量着里边摆放着的大小不一,从五毫升到五十毫升的注射器。
最终,程处弼将那个容量约五十毫升的注射器抄了起来。
武媚俏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瞬间瞪成了圆形,看着那造型夸张的注射器。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问道。“程公子,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放心,我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管注射器是大还是小,我都会用。”
程处弼朝着武媚露出了一个温和而不失体面的笑容,扬了扬手中这个造型夸张的注射器。
“好了,请你把两条腿露出来。”
“你想干什么?!”瞬间,武媚就像是被危险刺激到的猫,瞬间绷紧了全身,满脸戒备。
程处弼看着这位戒备心很强的武二娘子,无奈地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扎上一针,在你的足三里做穴位埋线,让你知晓什么是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