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死了么?”我盯着窗外那张诡异的人脸,禁不住叨咕出声。
难道黑哥还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阮杏芳问我:“婷婷,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谁死了。”
本来我打算告诉她,窗外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那张脸长得还有点像,死去的李林玉。
可是瞬间,窗外的那张脸就没了。
“没……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吧。”我确实只当自己是眼花了。
一个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
是鬼。
继续往坛子里丢纸钱,也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哪里漏风。
几阵怪风吹来,吹得火苗往我手上蹿。
我被烫了一下,“嘶~”
手指头起了个泡,有些子疼。
“婷婷啊,你咋个这么不小心,烧个纸都会烫到自己。你别烧了,我来吧。”阮杏芳见我烧纸都烧的笨手笨脚的,便把我手里剩下的几张之前拿过去了。
顺手,就丢进火盆里。
不仅火盆里的火苗对着我,就连烧剩下的灰都往我身上跑。
想来是蹲在了一个,上风口的位置。
我想都没想,就挪开了几步。
纸钱烧出来的灰,还是跟着我跑。
我干脆多试了几个地方,结果无一例外。
不管在哪个方向,火苗和纸钱的灰烬都是往我身上扑的。
就好像这间屋子,是从四面八方漏风的。
弄得我满身上下的衣服上面,包括头发上面,全都沾满了纸钱烧的灰烬。
我的后脊梁背上,禁不住冒了冷汗。
“沈明月、明月……”
又有一个冷飕飕的好像是刚从井里打捞上来的声音,在我的耳侧响起。
眼角的余光,刚好瞄到。
那扇玻璃窗米白色的窗帘,再次被吹起。
透明的玻璃后面,李林玉那张异常惨白的脸在对我笑。
我心头有些发毛,移开了视线。
她轻轻的笑出声了来了,幽幽的说道:“明月,我们同学一场。你出来见见我吧,明月……沈明月……”
我抿住了唇,咬紧牙关不答应。
清琁走之前可是交代过,任何人喊我都不能应。
阮杏芳应该是没看到李林玉,不过瞧着这些死命往我身上扑的纸钱的灰烬。
也察觉到不对,起身把我挡在身后,“是何方妖孽在屋头瞎搞?”
“婆婆,你看窗外……好像是黑哥的女人李林玉在外面。”我指了一下窗外,提醒阮杏芳。
那张大白脸跑到倒是挺快,瞬间就在窗外一闪而过。
阮杏芳也不知道看见没看见,眼神冷的像块冰一样看着外面,“我是刘家村的降头女子,专治牛鬼蛇神。你还是赶快走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沈明月,你是想继续当缩头乌龟吧?”那个声音是从我后脖颈子的地方传来了的,只觉得有股凉气在对着吹着。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我心中狐疑。
什么缩头乌龟?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和恶毒,“你可真是个灾星啊,沈明月!!你啊,会因为你的贪生怕死不肯应我后悔的!”
什么情况?
她……
她想要干什么!!
我心念一动,想要出声阻止。
可是已经晚了,她撕声大喊了一声:“阮杏芳!!”
“干什么?!”阮杏芳根本不怕,直接反问了一句。
我的提醒却才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不要回答她。”
可是已经晚了,屋子里的两盏煤灯顷刻暗了下来。
残灯如豆,还是诡异的幽绿色。
本来这个地方的昼夜温差就大,夜晚十分的寒冷。
此刻,寒意仿佛把关节都冻住了。
刺入了骨髓里,让人禁不住的打哆嗦。
阮杏芳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始解腰间的黑色的绣山茶花的裤腰带,嘴里念叨着什么:“大意了……中招了,真是阴沟里翻船。”
“婆婆,你在说什么?解……解裤腰带干什么。”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有些难为情的阻止她解裤袋。
她力气很大,一把将我拂开,“不要管我,躲到厨房去。”
啊?
躲到厨房去……
她看着身形佝偻,眼下却跟个灵猴似的。
爬上了橱柜,把裤腰带栓到了高高的房梁上面。
“婆婆,你要做什么?不要吓我……”我总觉得阮杏芳这个行为,有点像是要上吊啊。
爬上了椅子,双手死死的抱住她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