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走到正在煮汤的锅子的旁边。
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以前我对吃食可从来没有这么狂热过。
好像不打开锅子吃里面的肉,喝里面的汤就会死掉一样。
这种错觉,实在太可怕了。
我站在锅子前面杵了老半天,才猛地打开锅盖。
里面黑漆漆的一团,正煮着一只带毛的硕大的东西。
一时间,腥气扑鼻。
香味瞬间变得成一股难闻至极的恶臭,胃里翻江倒海的乱涌着。
要不是我捂住唇,早就恶心吐了。
婆婆到底在煮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仔细一看,过里已经煮的熟透的都快化开的黑毛的东西。
刚一开始,感觉是没有剥皮的狗。
但是把狗狗这样活煮了,也实在是太残忍了些。
细想之下。
怎么越看越像……
老鼠!!
还是一只体型特别大老鼠!!
梦境中,那只朝我叫嚣的大老鼠的红色的眼睛。
此刻在脑海里,死死的盯着我。
头发一根一根的竖起来,我的视线几乎要从那只煮熟的老鼠身上移不开了。
说实话,我确实被吓到了。
脚下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真是邪门了!!
梦里面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现实当中?
对了。
一定是阮杏芳弄出了什么民间偏方,偏方里就是要煮老鼠来吃。
虽然阮杏芳,是降头女子。
可是也不知道到,会去在煮饭的锅里煮老鼠。
那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后,整个人都警惕起来,“是谁?!”
如果是阮杏芳和清琁回来,根本就不可能敲门进来。
“是我,王有仁。”外头传来了麻衣王家后人王大师的声音。
嗯?
他怎么还没回白村!!
我心里觉得诧异,抬手把锅盖盖住了,“是王大师啊,您来的可真不巧。清琁和我婆婆都不在家……”
“我就是来找你的。”他的声音淡淡的,充满了理性的味道。
咦?
这王大师还能有事找我。
想到他煽动村民,去光棍杨家闹事。
心头也知道这家伙估计是来者不善,莫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这样一想。
那日在山神庙中去跟黑哥走漏消息的内奸,就越想越像这位自称是大师的臭神棍。
我从厨房走出来,问道:“找我?找我干什么?”
“救你。”他的语气那样平淡。
救我?
不来害我就很不错了。
我假装咳嗽了几声,抱歉的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王大师。我的身体不是很舒服,能不能麻烦你改日再来。”
突然,窗外伸出来一只手进来。
那只手的长度异于常人,手指头也长的下人。
轻轻的在门栓上一夹,家里的大门就被王大师做贼一样的打开了。
王大师推开了门,“抱歉了,婷婷,非常时期要非常作为。”
就见,他手中拿着一只用牛皮纸包的药粉包。
沿着他一路走来的地上,都撒上了这药粉包里的东西。
家里是养了银蛇降的,外人轻易进不的。
他能够这样随便闯入,怕是跟他手中的药粉有关。
“你……你这是雄黄粉?!”我往后倒退了小半步。
由于我身怀阴胎的缘故,雄黄粉变成了我的死敌。
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危及腹中胎儿。
王大师微微一笑,把雄黄粉塞进了口袋里,“你不要紧张,我带雄黄粉来是为了避蛇用的。”
“原来是这样,你刚才说你来这里找我,是为了要救我?”我蹙着眉头问他。
要不是他口袋里有雄黄粉,我早不留情面的把门关上。
然后,把那道能伸手进来把门打开的窗给锁死。
可我怕他突然发难,把雄黄粉撒在我身上。
所以,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
王大师脸皮很厚,明明见我对他完全不待见,却还是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王大师,你请。”我做了个请的姿势,硬着头皮请他进去。
他进去以后,老实不客气的在八仙椅上坐下。
我倒了杯水给他,虚与委蛇的热络道:“来这里的山路不好走,您快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吧。”
“喝水就不必了,这毕竟是降头女子家。”他一摆手好像有心防备我,一双眼睛却是凝视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您看着我做什么?”
“我麻衣王家的相术,和其他相士的不同,我们最善相面。”他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问我。
在我的心里,他就是个蛊惑人心的假神棍。
我不太肯信,便直言道:“那您相出什么了吗?”“你最近是不是时常感到气短,四肢乏力?偶尔……也伴随着梦魇,比如……做一些个古怪的梦。”这神棍好像知道些什么,眼睛有意无意的往厨房的方向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