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卢学宫反驳,吴良继续说道:“你这枚白玉扳指,虽然里面也有粉粉的雾感,却是人为做上去的,我推测是经过特殊化学药水浸泡,时间一久,药水浸入白玉之中,就形成了这种雾感,而这种药水,想
必也经过精心调配过,不然做不到如此逼真的地步。”
吴良用透视眼,把白玉扳指的内部结构,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用日光灯照射白玉扳指看的话,却很难看出端倪,因为用灯光照着看和用肉眼直接看白玉内部剖面,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卢学宫听吴良这么一说,眉头挑起,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也并不排除这一切都是吴良在胡编乱造。
而且,他对吴良误会最深的地方就在于,别人鉴别玉器都会拿日光灯照来照去,仔细用心的观察,而吴良却只是扫过几眼,就能断定真伪,这在卢学宫看来,简直太扯了。
“年轻人,你又怎么肯定那粉粉的雾感是因为浸泡药水形成的呢?”卢学宫质疑。
“我说是就是,这点你不用怀疑。”吴良相当自信。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当专家?”卢学宫反问,话语中带着讥讽。
“为什么一定要去当专家?我负责吊打专家就够了。”吴良轻笑。
其实,吴良已经吊打过专家了。
当初在慈善拍卖会,他就曾经吊打过省城的几位收藏界资深人士。
这时,刘山想对卢学宫说,吴良的事迹。
在慈善拍卖会舌战群儒,在赌石大会一刀切出个帝王绿。
若是能及时把吴良的这样传奇般的事迹告诉卢学宫,卢学宫肯定会改变对吴良的看法。
可是,刘山刚要说,就被卢学宫抢了话去。
“呵呵,年轻人,你真是活在梦里啊!”卢学宫感觉吴良这种人很可悲。“活在梦里的是你,给你个建议,回家把这枚白玉扳指泡在水杯里一晚上,虽然内部那种粉粉的雾感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失,但结构和形状肯定会有所变化,你注意观察对比两次就是了,多的话我也不说,总
之你有个心理准备就行,别到时候想不开。”
吴良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这枚白玉扳指肯定有猫腻,而且卢学宫还买亏了。
还有,吴良也很佩服作假的人,因为要做到这种地步,必定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药水的浓度控制的恰到好处,没有对白玉本身造成腐蚀损害。
当然,制作赝品是种卑劣行为,并不值得提倡,若是拿着普通白玉卖出十倍多的价格这也无妨,关键是作假就属于违法行为了。
吴良刚说完,卢学宫顿时恼羞成怒,气愤不已。
他感觉吴良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对他这十多年把玩玉器的侮辱。
他自认为在收藏界也混了这么些年,摸索出了不少门道,不可能连羊脂玉也能看走眼。
“老刘,我有点不胜酒力,先回酒店房间休息了,咱们明日再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