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不继续指挥呢?”乃木西典陆军中将问道。
“因为我们发现,小泉井一海军中将有与敌人旗舰定远号进行私下谈判的嫌疑,所以尹东佑亭司令官就改变了主意,果断的收回了让小泉井一中将代行行使联合舰队司令官的指挥权。同时也就收回了小泉井一舰长所在的松岛号巡洋舰的代理旗舰的权利。”
“跟敌人谈判怎么能由一个海军中将主持呢?”外相陆舆宗光也提出质疑道;“是谁给他的权利呢?与敌人谈判,是跟那个敌人谈判?即便是谈判?也不应该由你们联合舰队进行呀?难道是睦仁天皇陛下授权给小泉井一海军中将的吗?或者是尹腾博文首相授权给小泉井一海军中将的呢?”
“不,都不是,据我所知,睦仁天皇陛下和伊藤博文首相都没有授权给我们联合舰队,与敌人进行谈判的权利。”横路参谋长对外相陆舆宗光说道;“谈判的事情,该有外相您或者是像天皇陛下和尹腾博文首相赋予你们这样的代表团予特权,才能与敌人进行正式的谈判和接触,否则就意味着叛变或者是私通敌人。”
“你们要认真对待这个事情,要想办法查清小泉井一海军中将的行为是不是涉嫌与敌人谈判?”外相陆舆宗光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格外的认真的人。他对日本联合舰队竟然会发生一个海军中将与敌人擅自谈判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态就很严重了。
一个海军中将都有权利随时跟敌人保持外交上的接触与谈判,那么还要他这个外相干什么?外相陆舆宗光愤然的想到。真是什么事情都这样的糟糕!一切都乱了套。回到日本,他一定要跟伊藤博文首相对这件事情好好的探讨一下,有必要修订日本宪法,甚至有必要向大日本海陆军元帅的睦仁天皇陛下提出来。
“请你们到休息舱去吧,我们为了你们的安全,特意将你们的休息舱放到了第二层。那里绝对安全,”横路参谋长对外相陆舆宗光说道。“毕竟现在海战还没有结束。敌人的炮火太猛烈了,特别是前面的那艘北洋水师的旗舰定远号巡洋舰,是大吨位的重型铁甲战舰,火炮系统非常强大。”
“啊,北洋水师的旗舰定远号是不是以前曾经访问过我们日本的那艘巨型装甲巡洋舰?”外务少氶柳元前光问道。“是的,正是那艘定远舰。”横路参谋长说道;“所以说,我们要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不能让你们出一点事情。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就不好跟上面交代了。毕竟你们访问中国都没有出一点事情。”
“我们的安全就不必你多虑了。”川上操六陆军中将一向为人比较骄横。他对参谋长横路海军中将说;“能够让我们多你们是怎么指挥海战的,是怎么击败北洋水师舰队的,或者是如何把眼前的敌舰定远号这样的大家伙,给一举击沉,这是我们迫切想到的事情。”
“海战不同于陆军作战,不确定的因素有很多。不能想当然啊!”海军中将东乡平八郎很内行的说,他曾经指挥过一艘战列舰,在南洋海面上,跟一艘英国的战舰发生过摩擦。差点打起来了。那次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四周都是雾色苍茫,加上舰艇上的通讯设备很陈旧,没有及时识别对方的舰艇,结果险些相互进行炮击。
“相反,我倒是以为在这大海上作战,一切都显得如此简单,并没有什么神秘之处。”川上操六陆军中将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在日本陆军中所处的位置很特别,是管理日本陆军的情报部门的官员,而且,情报的收集和管理工作,往往还超越于海军,所以,他对于一个跟自己官阶和军衔都持平的海军中将,就不是很在意。
乃木西典陆军中将也很讨厌川上操六陆军中将的为人。在这里,他颇带讥讽的说道;“有句话,说得很好呀,饱汉不知饿汉饥。如果川上操六将军有机会来指挥一艘军舰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恐怕最先遇到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摆平气候给你带来的麻烦了。比如说军舰怎样能在大风大浪当中,不发生颠覆?”
川上操六陆军中将听出了乃木西典陆军中将的讥讽之语,也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啊,如果是乃不西典将军指挥军舰的话,会不会重蹈覆辙,如你与俄国人作战那样,虽然胜利了,可是你的将士死得太多太多了。这可是付出惨重的代价才换来的胜利呀,如果你要是指挥军舰的话,万不可再与俄国人的军舰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