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话都说不出来,怎么谈得上指挥呢?如果指挥的话,为什么我们的松岛号巡洋舰要挂上主帅的旗子,充当临时旗舰呢?为什么我小泉井一舰长要全权代理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官的职责,指挥联合舰队的所有战舰跟北洋水师的舰队干呢?
所以说嘛,尹东佑亭那个家伙已经不行了,该退出历史舞台了,该回到修养院好好的安抚下巴了,以后就该由我小泉井一海军中将上场了。该我在日本联合舰队唱独角戏了。小泉井一舰长想到这里,威严的想保持未来海军元帅应有的尊严,但是,脖子一阵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将军阁下,你没事吧?”这肯定是那个讨厌参谋安倍见三!如果不是这个冒失的家伙,非要从瞭望塔上掉下来,我的脖子也不会这样,说不定断了吧?小泉井一海军中将摸摸脖子,想转一转脖子,但是疼得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哎呀,我的脖子!”
“快,叫军医来!”仍然是参谋安倍见三中佐在起劲儿的照料着舰长。参谋安倍见三中佐自从想取代舰长的企图破灭之后,也就觉得唯有死心塌地的跟随着小泉井一海军中将,才是自己的出路。所以,他才表现出如此的热情,好像他比任何人都要关心舰长的安危似的。
有士兵去找军医去了。参谋安倍见三中佐趁这个功夫,用没有跌断的那条胳膊,给舰长小泉井一海军中将揉搓着脖子。当然,参谋安倍见三中佐只是做做样子,真正出力气的活儿,他是肯定要指派给手下人去干的。“喂,石原少佐,你没有见将军阁下的脖子不好用了吗?还不快像我这样赶快给将军阁下揉一下!我就只剩下一条胳膊没有断了,你要有眼色呢,不能袖手旁观!”
石原少佐生怕舰长小泉井一中将误解他,嫌他没有积极的做出姿态,在长官最需要的时候,却表现出如此迟钝的反应来。于是,为了洗清自己,证明只有自己才是将军最忠诚的部下,他申辩道;“参谋,你不能这样说我袖手旁观,我本来是想主动要给舰长揉搓脖子的,但是却被你抢了先,要知道我”
炮长石原少佐再能说,也不如参谋安倍见三巧舌如簧。要不他怎么当了参谋?而炮长石原少佐没有当参谋呢?“石原君,真正的忠诚战士,是不用长官去说,就可以通过眼色,通过领会,来理解长官此时的痛苦和欢乐的。眼下,将军阁下如此痛苦,你却麻木不仁,我命令你给舰长揉搓一下脖子,你还不服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石原少佐听到参谋安倍见三中佐如此数落自己,很是不服气,对了,你安倍见三说我不服气,我就不服气了,怎么样?当初,中国**女人威逼舰长的时候,如果要是听你安倍见三的话,硬着头皮冲的时候,舰长能够安然无恙的躺在指挥舱的桌子上吗?现在你倒好,来了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呀!”
石原少佐想到这里就来气儿,他梗起脖子,对参谋安倍见三中佐顶撞道;“我想怎么样?当心你这个家伙的另外一条胳膊断掉!”参谋安倍见三中佐见部下竟然敢当面顶撞自己,从腰里嗖的一下,拔出了军刀,对着石原少佐,喊道;“混蛋,怎么跟你的长官说话呢?如果你不会尊重长官的话,我会让你学会懂得尊重!”
“来吧,安倍见三,你这个家伙敢跟我决斗吗?”石原少佐也刷的抽出了腰间的日本军刀,怒目而视着参谋安倍见三中佐。现场气氛遽然紧张起来了。两把东洋刀,刀刃相向,刀光闪闪,带着双方的气势。锐不可当。
这个情景被正在被脖子的疼痛困扰的舰长小泉井一中将见了,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混蛋,你们想决斗吗?好啊,如果想决斗,我专门安排一个时间,一个场合让你们争个高低,可是现在不行!因为第一,你们是在临时旗舰的指挥舱,坚决不容许在这里决斗!第二,长官我如此痛苦,脖子需要别人来帮助减轻痛苦的时候,竟然发生像你们这样不分场合,就为所欲为的举动,我要统统把你们送到军事法庭!”
“嗨,将军阁下,我先把刀放下了。”参谋安倍见三中佐是一个顺着杆子爬,见着风势下坡的家伙,他首先收起了军刀,就是为了给舰长,是谁最听长官的话。“嗨,舰长,我也把刀放下了!”石原少佐总是慢一拍,要知道长官喜欢的是雷厉风行,喜欢的是立竿见影的部下。在这一点上,小泉井一舰长倒是比较欣赏参谋安倍见三中佐,来一个人的缺点和优点都是成正比关系的,即他的缺点越多,优点也就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