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让她心碎了,她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不去想也就罢了,但越是有人呵护你的痛楚,就更疼——
可这样一来,邢爷急了。
老子浑身解数都使尽了,咋还越哭越厉害了?
好吧,在感情方面,他其实就是一个白痴,琢磨半天觉得也没惹着她,唯一能让她哭的事儿……
难道,因为……
一只手有节奏的拍着她的后背,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邢烈火忽然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严肃地说:“连翘,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是个结了婚的男人,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家庭,我会负责,这是我的原则。”
话说,他啥意思?
连翘懵了片刻,突然惊觉,他俩果然不在一个频道。她的思绪很快从孤女的往事穿越回到现实,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看他,知道他说的是易安然的事,这么一寻思,就又想到了那个让她纠结的问题,易安然是他过去的女人……
女人,女人,越纠结这词儿,她心里越不舒坦。
但她知道,是个人都会有过去,何况火哥这样的人,要没点儿过往才不符合社会发展规律不是?可,他也说了,这是责任,责任与其他都无关吧?
女人么,谁又不期盼那啥呢?
于是,不吭声儿。
见他不说话,邢烈火的声音在黑夜里掠过一丝别样的硬气来。
“总之,肉麻的话老子也说不明白,但是,还是那话,绝不负你!”
呃……
邢爷,这句话已经很肉麻了知道不?还一口气说这么多字,完全不是邢爷的风格。
但是,这味儿还是拿捏得当的。
连翘错愕着,心里某个角度在不停地龟裂。
她怔愣了半天儿,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大煞风景的问了一句:“火哥,你没有发烧吧?”
请原谅一个被爱伤过的女人吧,不是她小白,也不是她诚心破坏这气氛,而是像这样太过虚幻和温柔的东西在现实面前,她觉得自己伤不起。
“哎,下回别发烧说胡话。”
默了默,邢爷彪悍地吼,“不早了,快睡!”
“嗯……”
“要是睡不着,那咱搞点生产建设?”
一听这话,连翘脸上有些发烧,不过没人瞧得到。
丫个大混蛋,还生产建设呢?
不对,生产建设!
“生产建设”几个字一入脑,猛地提醒了她一件奇怪的事儿。
即便她再大咧也是个女孩子,基本的生理常识还是清楚的,她跟火哥在一起这几个月,办那事儿还是很勤快的,而且每次都没给过她避丶孕的机会……那为什么?她居然一直没“中奖”?
她没问,但心里有点小纠结了。
还有一点儿小小的期待,如果他俩有那么一个孩子,是像他,还是像自己?
怀里丫头那别扭样儿,让邢爷善心大发了,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哄她。
“乖,睡吧。”
浅浅的一声儿,熟悉的磁性里少了些许冷冽,而他的下巴就抵在她柔顺的发际,很快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火……哥?”
连翘有点弄不明白了,野狼变成了灰太狼,这简直就是世界级奇迹啊?
他没有回应。
还真睡着了?
窝在他带着体温的怀抱里,她原本四季常冰的身体暖和了起来。
很放松……
再放松……
她将自个安心地贴在他的胸口,也渐渐跟上了周公的脚步,而那梨涡荡在脸颊上,是否就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