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抱着夏琉,一步一步,走回了他的住处。
这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到自己的住处。
陆离摇摇头,性别在他这儿没什么意义,她是他的兵,哪怕现在只是预备成员,他都不会放任不管。
像他这么负责的上司可不多了啊。
怀里的女人刚从水质脏乱的水坑里出来,衣服湿漉漉的黏在她身上,头发还一绺绺的贴在头上,甚至还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但他不在意,虽然他有轻微的洁癖。
好吧,他在意。
把她放在沙发上,陆离轻笑,就是说吗,他果然没办法忽略自己的洁癖啊,不然,怎么不舍得让她碰自己的床呢?沙发,沙发反正他都要换了。
夏琉似乎不太舒服,她紧闭着眼,眉头都要皱成一团,抱着胳膊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来自意大利的精致的手工真皮沙发大气优雅,三个男人坐在那儿绰绰有余。于是本就瘦削的夏琉缩在那儿,显得极为可怜。
陆离知道,湿哒哒的衣服裹在身上的滋味相当不好受,更何况这女人进女子突击队以前可是娇生惯养惯了的,何曾受过苦?
他认命的挽起袖口,作为一个合格并且严厉的上司,他不能让她以生病为借口来逃避训练。
对,就是这样!陆离心里默念了两遍,然后俯下身去,修长的手指放在夏琉的喉咙处。
女子突击队的作训服历来以保守闻名,领口的纽扣一丝不苟的守卫在咽喉,暗色布料衬的夏琉愈发肤白如雪。
这女人,怎么这么白?陆离皱起眉,盯着她的咽喉。身为军人,自然要第一时刻观察到任何人的致命处,以保证一击必中,这可以说是军人的“职业病”了。
哎,不好吧,再怎么说,这女人也是个异性,他不能趁人之危占人家便宜啊。
夏琉出身军人世家,自小锻炼身体,加上她清冷自律的性子,所以身体素质一直很好。今天只是疲劳过度,加上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此时,她轻咛一声,感觉自己好像身在冷库,不太好闻的味道包裹了自己,仿佛被打包成垃圾进行冷处理。
谁家垃圾还能进冷库?她自嘲一笑,一边慢慢睁开眼睛,一边意识回笼,想起自己狼狈如斯的原因。
千杀的陆离!夏琉咬牙,我一定要你好看!
陆离有点走神,他蹙眉,感觉自己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手停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在其他人眼中容易浮想联翩的姿势,夏琉悠悠转醒的那声轻咛,他并没有听到。
任谁看到有只手停在自己喉咙处的纽扣附近,都会下意识攻击对方,尤其对方还是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