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安红一眼,然后接通了手机。
“冯起承吗?”
“是啊,你是谁?”我问。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老朋友了。”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哆嗦,这是那个绑匪。
“怎么了,吓着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电话吗?”绑匪说。
“不知道。”
“冯彩虹是你妹妹吧,她现在在我们手里了。”绑匪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头晕目眩。
“你们想怎样?”我问。
“你办公室里有其他人吗?”绑匪说。
绑匪似乎还是捏着嗓子说话,嗓音比上次还要细。我看了一眼安红。
“起承,发生什么事了?”安红问。
“没什么事,等会我去你的办公室。”我说。
“那好吧,我等你。”安红说。
安红走了。
我拿起电话说,“没有人了,就我自己了。”
“好,500万来赎人,不要报警,报警的后果你是知道的。”绑匪说。
“这么多啊?”我说。
“少废话,少一分钱都不行,没有500万,那你等着收尸吧。”绑匪说。
“你不能伤害我妹妹。”我说。
“不要报警,只要你把钱拿来,我们立刻放人,并且绝不会动你妹妹一根毫毛,否则的话,她就没有杨柳月那么幸运了。”绑匪说。
“现在银行下班了,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我说。
“你明天上午通知银行取钱,如果你下午能取到钱,我们就晚上交易,我会给你电话的,记住,不要报警,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中,记住,我们是先要拿到钱,然后才会放你妹妹。”说着绑匪把手机挂了。
绑匪的手机里不断有汽车的鸣笛声,似乎他是在一个拥挤的街道上。
我瘫坐在沙发上,妈的!这是什么人干的呢?他们看上去是个团伙,有人还在监视我?报警看来风险太大了,给他们500万,他们能放过冯彩虹吗?冯彩虹还有身孕,如果不答应他们,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啊。
外面有人敲门,我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的是安红。
“起承,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事。”我说。
“要是不急的话,晚上就跟我们去吃饭吧。”安红说。
“不去了,我晚上约了朋友。”我说。
“那好吧。”安红说。
“你刚才说‘我们’,还有谁去吃饭?”我问。
“嗯!还有王大顺。”安红说。
“好吧,你们去吃吧。”我说着下了楼。
王大顺坐在一个桌子边上端着茶杯,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的样子。宁佳薇在另一个桌子边上,一手端着茶杯,看着另一只手里的小本子。
我走到王大顺那个桌子坐下来。
“承哥,喝咖啡吧,我给你也泡一杯。”王大顺说。
我看了看他的杯子,里面是咖啡,喝了有一大半了。
“来一杯吧,很提神的。”王大顺说。
“不用了,我这就回家。”我说。
“那好,我再坐一会,也回去。”王大顺说。
我冲他点了点头。
到了家,看到郭盖也在。
“这个该死的彩虹,跑哪去了?电话也关机了。”母亲说。
“可能是她的手机没电了。”郭盖说。
“这个彩虹,怎么回事啊?给我打电话说会早点来包饺子的,哎!要是等她来包饺子,那就完了。”母亲说。
“妈!彩虹下午给我电话了,她说单位让她去出差,让我告诉你一声。”我说。
“不会吧,她下午说要早回家来包饺子的?”母亲瞪大了眼睛。
“是她单位临时有急事。”我说。
“什么时候能回来?”郭盖问。
“说是最快明天晚上能回来。”我说。
“哎!这死丫头,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母亲说。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银行,通知取款,银行方面说最快下午三点半可以取钱。我松了一口气。等到了下午,我取了500万现金,放在背包里。
绑匪的电话是下午五点钟来的,我对他说钱已经取好了。他让我夜里12点以后,开手机等他的电话。
凌晨四点钟,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他让我带着钱去钟鼓楼顶上等他。
外面天还没亮,我打车去了钟鼓楼。
钟鼓楼的一楼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流浪者,屋里有一盏昏暗的灯被蜘蛛网包围着。有人的呼噜声就像风箱一样。一个老头睁大眼睛仰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用手冲他挥了一下,他眼睛眨都不眨,我心里一惊,难道他已经离开了人世。
我一步一步上了楼梯,到了楼顶,发觉上面没有一个人。我朝四周望了望,天边有一点亮光,但整个城市都在昏睡。
绑匪人呢?他们让我上楼顶,不会拿到钱后,把我推下去吧?这么一想,我心里一惊,不由朝门口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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