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个屏风是边角料做的,我曾见过金丝楠木的方凳,也是边角料做的。”我说。
“不错。”岳鹏飞拍了两下手。
“错!金丝楠木没有绝迹。”那个老头说道。
“这是冯起承,就是上次小妮子给你提到的,”岳鹏飞介绍说,“这是欧阳主席,欧阳龙的父亲。”
“幸会!幸会!”我暗想,这是哪个小妮子提到的我?他就是前政协主席啊,杨柳月说他曾经当过市委副书记。欧阳龙的父亲?那么说这个欧阳龙和关娜娜的关系非同一般了,怪不得一问一答配合默契,这真让杨柳月猜对了。模特大赛的秘书长都参与作弊,这比赛也太恶心了吧,这样下去,社会还有什么公正而言?为了一点私利,连良心都不要了,真是太无耻了,很显然他们是想拉我下水,哼!想贿赂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老子可不缺钱。
“哥!”关娜娜走了进来,说,“去吃饭吧。”
“好啊,”岳鹏飞说,“欧阳老师,我们先过去吧,小妮子刚才来电话说,等一会过来。”
穿过长廊,假山,走上一条鹅卵石铺的小路,就看到龙泉湖了。湖边有六七艘画舫,彩灯高悬,隐约有喧哗声。
我跟着关娜娜上了一个画舫,看到身穿古装的女服务员正在上菜。
一一落座后,我四下里看了看,离我们三十米远的一只画舫里,一群人在饮酒作乐,男的穿圆领窄袖袍衫,女的穿露胸长裙。在画舫的旁边有一只小船在飘荡着,船里有一女子怀抱琵琶,粉胸半掩、肩披红帛,上着绿色窄袖短衫、下著白色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高髻斜插一只步摇,钗首鸟雀状、雀口衔挂珠串,随小船摇颤着,分外雅致,曲子铮铮,与月光争辉。
“这些是什么人?”欧阳主席问。
“劳动保障局的局长,他们一家子亲戚。”岳鹏飞说。
“他们也太能吵了。”关娜娜说。
“他们这衣服乱穿,成何体统。”欧阳主席说。
“是啊,这个局长怎么能穿紫色官服呢?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关娜娜说。
“原来是有规定的,三品以上官员来,我才给紫色官服穿,后来,规定没有好好执行。”岳鹏飞说。
“鹏飞,你这就不对了,既然是按照唐朝的规矩来,你就不能纵容他们,要是市长书记来,看到这么多穿紫色官服的人,还不吓一跳。”欧阳主席笑了笑。
“市长书记来,我肯定是不给他们穿的了。”岳鹏飞说。
“原来这里的衣服是不能随便穿的?”我说。
“是的,”岳鹏飞说,“来我们这里三品以上的官员,也就是省长部长才能穿紫色,五品以上,可以穿绯色,六品、七品为绿色,八品、九品就只能穿青色了。”
“那么说你这里有龙袍了?”我问。
“龙袍当然有了。”关娜娜说。
“有人也穿过吗?”我问。
“穿得人不多。”岳鹏飞笑了笑。
“唐代男人穿衣服是很讲究的!”欧阳主席说,“女人也是,慢束罗裙半露胸,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有身份的人才能穿开胸衫,公主可以半裸胸,而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是不许半裸胸的,有一个例外,就是歌女可以半裸胸,这是她们的职业装,半露胸的裙装有点像现在西方的夜礼服,是那些伯爵夫人穿的,瞧,来了一位伯爵夫人。”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子朝我们走过来。
“小妮子来了!”岳鹏飞说。
她走进来,我才看清楚,这个叫小妮子的女子,原来是周曼妮。
周曼妮看了我一眼,说,“让诸位久等了,刚才参加一个应酬耽误了时间。”
“罚酒三杯!”欧阳主席说。
“欧阳老师,你就会欺负我。”周曼妮说。
“来,吃鲈鱼吧,听说你要来,我才上的鲈鱼。”岳鹏飞说。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我是但爱曼妮美。”欧阳主席说。
“欧阳老师,你又拿我当菜了。”周曼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