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东西怎么卖的?”我问。
“你要买什么东西?”王小菊问。
“我都买了要多少钱?”我问。
“那太好了,一共60块钱,我亏本卖你了。”王小菊说。
“你家里还有吗?我也要了。”我说。
“家里还有一些。”王小菊说。
“好吧,给你2000块钱,你把家里的东西也卖给我吧。”我说。
“哎呀,两千块钱啊,我家里没这么多东西。”王小菊说。
“有多少都行,我就给你2000块钱,我不管。”我掏出钱包数着钱。
“先生,我不明白啊,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小菊说。
贺向南在一边笑了。
“向南啊,你笑什么?这是你的朋友吗?”王小菊问。
“他不是我的朋友呢,他就是一神经病。”贺向南说。
“贺向南!我踢死你!”我说着就上前去踢他。
贺向南一边躲着一边笑。
这时,王小菊怀里的孩子哭了。
王小菊掀开衣服,露出了雪白的乳房,她托着孩子的头,把乳头塞进孩子的嘴里。
“是女孩吗?”我问。
王小菊点了点头。
“菊姐,你还认识他吗?”贺向南问。
“不认识。”王小菊摇了摇头。
“他是冯起承啊,就是小时候,我和他经常在你楼下玩的。”贺向南说。
“嗯,我有点印象了,他那时候没现在这么白。”王小菊说。
“小菊姐,这钱你拿着吧,贺向南把你的情况给我说了,我可以帮你一把。”我说。
“谢谢了,我不要。”王小菊说。
“算我借给你的行不行?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我说。
“那好吧。”王小菊说。
“小菊姐,你还没吃饭吧。”我问。
“我不饿。”王小菊说。
“好,那我请你去吃饭吧。”我说。
“不用了,你这么帮我,我挺感激的了,哪能让你请我吃饭。”王小菊说。
“菊姐,随便吃点吧,前面有个麦当劳,吃不了多少钱的。”贺向南说。
“好吧,姐听你们的。”王小菊说。
“算了,去我家吃吧,我前两天买了几只家鸡,正好给小菊姐补一补身子。”我说。
“不用那么麻烦了吧。”王小菊说。
“不麻烦,用高压锅炖四十分钟可以了,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让她们把鸡顿上。”我说。
我给兰香打了个电话,让她把鸡炖上,再炒几个菜。
“起承,孩子把裤子尿湿了,我想回家一趟给她换换裤子。”王小菊说。
“行,我们跟你去,看看再给你添置点东西。”我说。
“不用了,起承,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王小菊说。
“菊姐,我们去你家看看吧,以后好认个门。”贺向南说。
“家里实在太小了,都没地方坐。”王小菊说。
“我们不坐,就认个门。”我说。
“好吧,那跟我走吧。”王小菊说。
走了有十分钟左右,进了一个农民村,里面人声鼎沸。进了一个很狭小的楼道,头顶是电线,网线密布,有很多电线头下垂着,脚下垃圾遍地。
“这电线好危险啊!”我说。
“是啊,下雨天,我们就提心吊胆的。”王小菊说。
“你怎么住这啊?”我问。
“原来住小区里,住不起,只好搬到这里来了。”王小菊说。
爬上了五楼,开了两扇防盗门,终于进了王小菊的家,房间很小,一张大床占据了三分之二,桌子上摆放这一张她和韩三强的结婚照,地上是电饭锅,菜板,碗筷,突然一只老鼠飞快得从我脚旁溜走。
“不好意思,家里太乱了。”王小菊说。
“这屋里卫生间也没有?”我问。
“卫生间是公用的,在外面。”王小菊说。
“这里怎么能住人呢?”我说。
“有地方能遮风挡雨,我就知足了。”王小菊说。
“这样吧,小菊姐,搬我家去住,我家地方大,条件也好,孩子跟你在这里太受罪了。”我说。
“这,这不好吧?”王小菊说。
“菊姐,起承是大老板,他住那个房子又大又漂亮,还有一个很大的阳台,你没事的时候,就可以抱着孩子晒太阳,并且吃得也好,鸡鱼肉蛋随便吃,吃多少有多少!”贺向南说。
“这么好啊,起承,我怕打扰你家里的人。”王小菊说。
“没事,我爸妈不和我住在一起,现在贺向南和我一起住,另外还有一个朋友和她的母亲也住我那,你放心,我保证你去我那住,就像住自己家一样,等三强哥出来了,我帮你们租一个好房子。”我说。
“真得谢谢你们了。”王小菊说。
“谢什么啊,小菊姐,你是从小看我们长大的,都是自家人,就别客气了,你给小孩带点东西,今天就去我那住。”我说。
王小菊点了点头。
“向南啊,明天你帮我去买两箱进口奶粉,给孩子喝。”我说。
“两箱进口奶粉,这么多?天哪,这要多少钱?”王小菊说。
“是啊,进口奶粉很贵的。”贺向南说。
“贵你个头,照我说得办就行了。”我说。
我把王小菊接到了家。我把兰香和她的母亲介绍给了王小菊。
“这房子真漂亮啊。”王小菊说。
“先吃饭,我去收拾卧室。”我说。
“起承,要不我睡客厅,你睡书房吧。”贺向南说。
“别啰嗦,我喜欢睡客厅。”我说。
“好吧,听你的没错。”贺向南说。
“小菊姐,我听说三强哥被关在了西郊精神病院?”我问。
王小菊点了点头。
“他们让探视吗?”我问。
“不给。”王小菊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你别哭,我想把三强哥给弄出来。”我说。
“真得吗?那太好了,你要是把他弄出来,我死活都不会让他上访了。”王小菊说。
“是啊,上访可不明智,这是在给政府做对,给政府做对就是死路一条,三强哥怎么不明白呢?”我说。
“是啊,我怎么说他,他都不明白,本来好好的家,弄成这样子。”王小菊说。
“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三强哥弄出来。”我说。
早上打电话给宁佳薇,请假一天,找了个理由,要去医院体检。
不到9点,我和贺向南打车去西郊医院探探情况。
到了西郊医院,高高的围墙可以和监狱媲美,从大门望去,一排楼房可以说是雄伟壮观,古风汉韵,飞檐走兽。旁边是大片的绿地,如果不看门口挂的这个西郊医院的白色牌子,还以为是到博物馆了。
门口有保安把守着,进门要登记。
“这不是医院吗?怎么还要登记?”贺向南问。
保安瞪了他一眼。
“登记就登记吧。”我说着掏出了身份证。
进了门,朝里面走,看到有一个建筑是仿造悉尼歌剧院的。
“向南,我们先进这里看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