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儿的。”母亲笑着说。
“哥,我不同意,那我上班岂不是远了吗?”冯彩虹说。
“这样吧,你先租个房子,我出钱,过两年,我给你买一套行不行?”我说。
“哥,爱死你了,如果你能给我买个手机,我就更没话说了,我那手机坏了。”冯彩虹说。
“行,买两个,一个套脖子上,一个套手腕上好不好。”我说。
“我决定了,下辈子,我还让你当我哥。”冯彩虹笑着说。
上午去了一家公司把礼品账单结了,中午吃了份快餐。下午打算请年休假,休息一些日子,看情况再决定是否辞职。
快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手机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短信,上面写着:速打款五万块钱。后面的数字是银行账号。
看到这短信后,我心里一哆嗦,这是敲诈勒索?这个跟踪我的开蓝色桑塔纳的人发来的?他知道我中大奖了?或许是谁发错了呢?报警?要不照这个号码打过去?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按兵不动。
进了公司,二胖背着手在屋子里踱着步摇头晃脑,说,“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
孙志扬拍着手附和道:“好诗,好诗。”
孙志扬话音刚落,就见整栋房子剧烈的抖动,抖动了三秒钟。
“不好了,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呀!”有人在走廊里喊道。
胡羽佳出现在了门口,她大声说道:“大家冷静,不要跑出去,跑出去也是死,楼一倒更没救了。”
胡羽佳说的是真话,我们这边是楼挨着楼,要打车出去五里路,才能找到相对空旷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十分钟后没有任何动静,看样子不会再有地震了。
“都是二胖,瞎吟诗,把地震引来了。”马莉说。
“这也能怪我?再说我还吟。”二胖说。
我探头朝窗外看去,那辆蓝色的桑塔纳就停在公司的门口,一个男子在车里抽着眼。看来他是跟我耗上了。
我回到座位上,写休假的申请报告,写好后,我拿去找刘红梅。
敲开了门,我看到刘红梅双脚翘在办公桌上,她穿着长筒超薄袜,看来她今天心情不错。看到我进来,她并没有把腿放下来的意思。我把请假报告递给她,她瞥了一眼,就在上面签了字。
“修完假还来上班吗?”刘红梅问。
刘红梅这句问的,令我有些惊讶,她似乎已经猜着了我的心思。
“来呀,不上班干什么去?”我说。
“那就好,否则你走了,我就少一个专业擦玻璃的。”刘红梅笑着说。
“我走了,也能给你擦玻璃呀,对了,刘经理,你下午出去吗?”我问。
“今天没打算出去,但地震改变了我的主意,我不想在公司呆了,你有事吗?”刘红梅问。
“有个问我借钱的,跑到公司门口来找我,我想坐你的车偷偷的出去,不想见到他。”我撒了个谎。
“有这样的事?”刘红梅眨了两下眼睛。
“这个年头什么事都不稀罕。”我说。
“那好,你藏在我的车里,我带你出去。”刘红梅说。
我跟着刘红梅下了楼,然后悄悄的钻进她的车里,我卷缩在车里。
刘红梅开着车子很快出了公司。那个开桑塔纳跟踪我的男子并没有察觉到。
“起承,你下午没什么事吧。”刘红梅问。
“没事。”
“那好,我带你兜兜风。”刘红梅说。
车子上了滨海大道,刘红梅忽然把自己的右手放在我的手上,我胳膊一哆嗦,身上犹如插上了电。
刘红梅右手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换挡的时候,她的右手拿开,换好后又接着握着我的手。她目光看着前方,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我下面裤子绷得紧紧的。
在车子拐弯的时候,她把右手放到了我大腿上,慢慢摩挲着,渐渐又揉搓着我大腿。车子停在了一片静谧的树林边上,刘红梅转过身来,她搂住我的脖子,嘴张开,亲着我的脖子,耳垂,脸颊,然后堵上我的嘴。
我有点不知所措,但刘红梅却轻车熟路,她一边亲我一边结着自己的上衣纽扣,胸衣,裙子,然后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双长筒袜。她把双腿放在我的胸前,一只脚在我的身上如同探雷一般,走走停停,划一个圈,点点戳戳.
她把我翻转过来,舌尖火烫,我觉得自己仿佛在云朵上飘,整个骨头都轻如鸿毛,对,鸿毛,过去有伟人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重于泰山,不是瞎几把扯吗?还是鸿毛靠谱。
当刘红梅丰腴的臀部如东方红日一样升起的时候,我恍然觉得,做爱和死亡都有一个殊途同归的地方,那就是不断地失去水分,体重在变轻,让人有飞翔的错觉。古希腊的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喜欢在洗澡堂子里思考人生和哲学,我总觉女人的肚皮上也是哲学家最喜欢去的地方。
车子渐渐平静了下来,林子里有鸟高一声低一声的飞去。晚霞下面,海水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呜咽着,慢慢的翻转着。
“你知道吗,今天多亏了地震。”刘红梅说。
“什么意思?”我问。
“地震把你带给了我,生命是欢愉的,不应该是悲苦的,否则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呢?”刘红梅说。
“或许是吧。”我说。
“你累不累啊?”刘红梅问。
“不累,一点都没觉得累,什么时候还能再做呢?”我说。
“明天怎么样。”刘红梅说。
“吃完晚饭行不行?”我问。
刘红梅笑了,说,“不行,我今天晚上有约会。”
“你还约了别的男人?”我问。
“是啊。”刘红梅说。
“也做这个?”我问。
“你可真坏,冯起承,不是做这个,是江段风约我今晚吃饭。”刘红梅说。
“怎么又是他,这个人很花心的。”我说。
“这个我知道,哪个男人不花心啊,我只是和他一起吃饭,谈工作的事。”刘红梅说。
“我怎么有点不放心呢?”我说。
“这样吧,我吃完再陪你吃行不行?”刘红梅说。
“那好,我请客。”我说。
刘红梅莞尔一笑。
刘红梅给我送到了立交桥下。我过了马路,正要打车时,忽然有个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肩膀。
我回头一看,觉得这个拍我的男人很面熟。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铁蛋啊。”这个男的说道。
铁蛋?我想起来了,上初中的时候,我和他有过节,他那时候是社会上的小混混,比我大两岁,他经常跑到学校附近敲诈勒索同学们的钱财,不给钱的,他就拳脚伺候,他也勒索了我,那次我不愿意给,他一拳把我打倒在地上,又照着我肚子踹了两脚,然后从我兜里翻出10块钱来。那时候,我的铁哥们何小兵因为捅人被公安局抓了,我势单力薄,也打不过他。后来一次,我悄悄跟踪他认识了他的家门,第二天放学,我就拿一块砖头,去砸他家的玻璃,当时,运气太差,砸铁蛋家的玻璃时,竟然不知道铁蛋就在对面的二楼和几个小混混在玩望远镜。可想而知,玻璃是砸了,人跑不掉了,他和几个小混混抓住我后,把我朝死里打,多亏了过路的人威胁要报警,他们才罢手。
“有事吗?”我警惕的问。
“你紧张啥,看你人模狗样的,混的不错吧,哥今天要问你借点钱花。”黑蛋说。
“我没钱,我刚失业。”我说。
“别装比,我不信你身上没钱,你让我搜一搜。”铁蛋说。
“你借多少钱?”我实在不愿意和这样的人纠缠。
铁蛋斜眼看了看我,说,“三百吧。”
我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给了他。我也是无意中说了句,“你要是以后有钱的话,就还给我。”
不料这句话惹恼了他,他骂道:“还你玛歌比,几天不见你就冒充起大尾巴狼了,滚吧。”
听他这么一骂,我不由血脉喷张,“这三百块钱,你还真的要还我,否则。”
“否则怎么了?砸我家玻璃?你试试?吗勒戈壁的,打断你的狗腿。”铁蛋说道。
“这次不砸你家玻璃了,要把你家砸了。”我说道。
“呦,出息了,行,你什么时候去砸,我等着,对了,我还住那个地方。”铁蛋说。
“有种你把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去的时候给你电话。”我说。
“我日,还敢和我约架?行,我给你电话号码。”说着铁蛋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了我。
“那好,我明天给你电话,约好时间,我去砸了你家。”我说。
“行,孙子嘞,我等着,你要是不去,我就去砸你家,我说一不二。”铁蛋说。
“好,一言为定。”我咬着牙离开。
我没有心思逛街了,直接去找小兵。
找到小兵的时候,他正在搓麻将,我把他拽起来,跟他说起了铁蛋的事,小兵听了勃然大怒,小兵这么生气,最主要是我添加了一条铁蛋的罪状,这条罪状被我夸大了事实,原来的情形是兵兵姐从我们学校门口路过,铁蛋和几个小混混一起吹口哨,铁蛋喊着兵兵姐笑一个,然后兵兵姐扭头就走了。经过我的演绎,结果成这样的了,兵兵姐从我们学校门口路过,铁蛋和几个小混混上前去搜身,所谓的搜身就是乱mo,不该摸的也mo,然后拿走了兵兵姐五十块钱,最后小兵姐临走的时候,被铁蛋追着mo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