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承,怎么这么开心?你不会对周姐动心思了吧。”周小娜说。
“有木有搞错?她是看上我了,这叫老牛吃嫩草。”我说。
“你这坏人。”周小娜掐着我的胳膊。
我急忙躲开。跑出了大门。
“起承,这里哪有彩票站?”周小娜问。
“哎,你买彩票还买上瘾了!”我说。
“上次,中了五元啊。”周小娜说。
“我记得你过去挺反对人家买彩票的,说那些大奖都是内部人作弊的,现在怎么自己却买起来了?”我问。
“你想想啊,他们不会是期期都作弊吧,就是期期作弊,也有个失误的时候吧,他们要是一不小心操作失误,这大奖不就是我的了吗?”周小娜说。
“原来你是这么算的,这个概率很高啊!”我笑了。
“还有,我发现这个买彩票有个好处,就是永远怀揣着希望,只需2块钱每个人就会有一个永远的梦想,今天破灭了,明天再把希望接上,不超过12个时,梦想就又来了,人吧,就这样永远活在希望里,怪不得现在彩票这么火,据说有10亿中国人买过彩票。”周小娜说。
“是很火的,但适可而止,绝大多数人买一辈子,也不会中个奖的。”我说。
“但有一辈子希望也不错,起承,我觉得吧,现在的人好像没什么信仰了。”周小娜说。
“有信仰啊,就是彩票,彩票现在就是信仰,中国像你这样虔诚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票徒太多了。”我说。
“听起来像邪教,不过,确实买彩票的人太多了。”周小娜说。
“哎,彩票是好,中了大奖后,彩票里有房子,有车子,彩票里有女人,有健康,彩票里有事业,有尊重,有青春,是不错。”我感慨地说。
走到国际大厦门口,下起了大雨。
“快去避雨。”周小娜说着朝国际大厦门口跑。
我站在原地没动,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被雨淋的感觉。
大雨倾盆,我的身上顿时湿透了。我举起双手任用雨水冲刷着。
周小娜冲我招手。我笑了笑,脱掉上衣,把衣服拿在手中一边扭着屁股一边挥舞着。
国际大厦边上站着一群躲雨的人,他们默默地看着我。
我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快乐似乎就是一场大雨,就是在雨中的奔跑和跳舞,就是在雨中的一次约会,一次相遇而笑。
雨渐渐停了。我抹了抹一脸的雨水,拧了一下衣服。
“起承,你疯了。”周小娜说。
“你看下这么大的雨,是天地疯了,而不是我疯,是天地病了,而不是我病。”我说。
“你现在说话像个诗人了。”周小娜说。
“你这是骂我吧。”我说。
“起承,刚才有个老头问我,你是怎么了?你猜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周小娜说。
“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中了亿元大奖。”周小娜说。
我听了一惊,“不会吧?”
“那个老头听我说完后,不停地摇着头,连连叹息。”周小娜说。
“什么意思?”我问。
“什么意思?你的脑子进水了。”周小娜说。
“哎!这么大的雨,能不进水吗!”我笑着说。
“冯起承,你真有病。”周小娜说。
“记住了,晚上给我端洗脚水,我只说一次。”我说。
周小娜气哼哼地离我而去。
杜诗云约我在民主南路的一家咖啡厅。
“起承,谢谢你能来。”杜诗云神情忧郁。
“别客气。”我说。
“现在我觉得,你是我最信赖的人了。”杜诗云说。
我听后心里一颤。
“叶辉,他,他外面有人了。”杜诗云黯然说道。
“不会吧,这么快就外面有人了?”我说。
“什么叫就这么快呢?”杜诗云说。
“他就是一花花公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哎,后悔当初我没有听你的。”杜诗云眼盯着我的咖啡杯说。
“那你下一步怎么办?”我问。
“不知道,所以想听听你的想法?”杜诗云神情落寞地说。
“那个女的是哪里的?漂亮吗?”我问。
杜诗云,抬头看着我说,“我怀疑那个女的是我们公司的。”
“真得假的?”我心里不由一咯噔,“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