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司的章程,秦堪对江口重工有最终决定权,他有权决定公司的大政方针。
但是,黄天华不能容忍秦堪的胡来。
黄天华的观点是整个公司的基本看法,几乎所有的高层一致认为黄天华是正确的。
就连秦堪,也是这样认为。
但是,秦堪坚持要重点发展采矿设备。“采矿设备已经饱和,没有大量需求的潜力。世界各大重工,都在转型,抢夺中型设备这一块。由于我们有品牌优势,在这一块我们的竞争优势明显,这是我们应用的份额,为什么要把这一份额拱手让给别
人呢?”
黄天华还在苦口婆心地说。
“我已经说了,你的眼光没错,你说的道理也十分的充分,我从来就没有反对过。但是,假如今年需要一千台重型采矿设备,你不加大投入的话,有这个能力生产出来吗?”
“一千台?”黄天华惊讶地说,“一千台什么概念?一千个亿以上的产值,哪来这么多订单?”
年生产销售五百台大型采矿机是江口重工的曾经的最高纪录。
秦堪轻轻一笑,说:“今年我的销售目标就是一千台,所以,还要上生产线,要不,有了订单,没能力生产,到时干着急。”
“你哪里去找一千台的订单?”黄天华说。
“这个不需要你费心,今年一千台,明年只怕一千台还不够。”秦堪说。
“我有权知道。订单来此何处?”
秦堪轻轻一笑,说:“黄总,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还有些事情不能确定。”
黄天华很苦恼。
他担心公司会把公司带进歧途。
官司打到屠三那里。
黄天华找到屠三告状。
“这就是你不对了,天华。你既然把担子交给秦堪了,一切就由他做主才对呀。就譬如我们,我交给你啦,我还能干预你的决策?”屠三认真地对黄天华说。
“可是,显而易见,他错了哇。”黄天华说。
“秦堪觉得对了呢?错了,是你下的结论,对吧?”屠三说。
“就连他自己也说我是对的。”黄天华说。
“哦?这就更加不要反对他了。他都说你是对的,不是说明白了么,你们并没有不同意见啊。”屠三笑了。
“可是,他最终抉择却是另一道。”黄天华说。
屠三看着黄天华,缓缓地说:“那么,这就说明一个问题,秦堪的决策绝对不必怀疑了。他是正确的。”
说完,屠三很凝重地说:“怎么回事?天华,以你的才华,你不应该和秦堪有此一争啊。还没看懂?”
黄天华沉默了。
屠三又笑了笑,“秦堪不可能明知你说的是对的情况下,选择错误的方针,就凭这一点,还值得讨论吗?”
黄天华顿时明白了,他恼怒地拍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责地说:“拘泥于一隅之争,何以争天下?对,师父,我错了。”
“你没有错,你是对的,江口重工按你的方针办下去,很可能成为世界第一大重工。”屠三说。
黄天华不再反对秦堪的抉择。但是,在董事会上,秦堪的报告遭到了否决。
这就是很恼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