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遭遇过那么沉重的打击之后,他还能如此坚强而又热烈的迎合我,他爱的多苦?
桌上泛黄的照片上,矮着陆历怀一头的陆亦年笑的那么灿烂,那眼神中的爱虽然有着贫穷的深沉,却也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亲情的爱……
另一边那张陆历怀与苏柔的照片上,苏柔那刻的眼睛清澈见底,远不是如今这个晃动、游移仿佛总想要耍什么心思似的眼睛。
我将那些照片摆回原处,轻轻的将门合到刚在的位置,然后回到房间静静的躺在床上。
那夜,想到陆历怀的酒话,竟然睡得那么甜、那么香……
知道他爱我,便是这世间最让人心安的事了。
两天后。
陆历怀醉酒之后,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见到酒瓶时便会不自觉的摆过头来观察我的眼神。想看看我有没有因为他醉酒而责备他。
我表面上会瞋他几眼,但是内心里却也甜甜的。
他想带我去医院做产检,可是我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他不放心,说我以前小产过,这次必须注意。
当他把‘小产’二字说的那么轻松的时候,我的心里几乎感动的要哭。那是很多很多男人的禁忌,而他却用爱将我那道深深的疤痕抚平了?
“那就去胡爷爷那里看看吧。”我说。
“好,胡医生的医术还是很让人信服的。”陆历怀轻轻的扶着我的腰说。
“行了,我还没到你扶的年纪呢……”我推开他的手臂说。
当天上午来到胡医生的诊室,胡爷爷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后,睁开眼看到我俩时,目光微惊的抬眉皱出个川字,而后又放松下来的淡然一笑。
那一刻,我就知道胡医生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儿。
“我需要回避一下吗?”陆历怀是紧张的。毕竟,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对我的身体更了解,所以紧张自然是再说难免的。
可是我刚要让他坐下的时候,胡医生却微微一笑的说:“你去外面等着吧。”
见陆历怀出去之后,我便说:“胡爷爷,上次来的时候,我没告诉你,其实我……”
“我知道你怀孕了。”他说着,手已经开始给我把脉,闭目片刻后,轻轻松开我的手腕说:“脉象还是有点儿乱,地脉轻的厉害,根不是特别稳。不过,我开几副保胎药问题应该不大。”
听他这么一说的时候,我的心顿时就落下了,“谢谢胡爷爷。”
胡医生笑了笑后,表情慢慢的又凝了起来。
我瞥见旁边一张诊疗单上写着杨雪晴的名字时,心里咯噔一下,“胡爷爷,杨雪晴来过吗?”
“嗯?”胡医生的身子震了一下。
“上次我们一起来过的,就是那个有点儿痴呆的女人。”我提醒说。
“嗯。”他脸色陈总的应了一声。
看到他那么不自然的表情,我就更好奇了。
“胡爷爷,杨雪晴的病能治好吗?”我问的,应该也是路北最想知道的吧。
“能……”
“真的?她不是被下了毒吗?真的能治好吗?”
胡爷爷的目光忽然收敛起来,有些谨慎的低声说:“她不是被下毒,而是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所以,我让那个叫路北的小伙子,带她去淮南精神病院去医治了。”
……
“不过,小秋啊,这件事路北让我保密……但我觉得,有时候别人愈发让你保密的时候就愈是不能给他保密。但是,你走出去后如果说是我说的,那我也是不会承认的……你懂我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