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么做会使自己的心里平衡一些么,难道他不会被罪恶感给包围吗,难道他的心里就没有挣扎么?
他靠近我的耳边,呵呵的笑着,小声的说:“他们在我这里得到了金钱,这就是她们为自己爱慕虚荣而付出的代价,但是姐姐,我不会害你……”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我整个人便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时间好像是静止的,什么都很安静,没有人打扰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整个人像是从粘稠的沼泽里一点一点的浮了上来,那种感觉非常的虚无,难受。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四周是黑暗一片的。
我身边没有人,恢复了精神后,我赶忙摸到自己的手包,拉开拉链,结果里面的防狼手电一下子掉了出来,于是我摸到喷雾,然后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有人慢慢走进的声音,步伐特别沉重,敲击着地板发出闷闷的声响。
我的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当他走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直接捏住喷头,对着黑色空气里一顿乱喷,呛的自己眼泪都流出来了。
“滚开啊!”
谁知那人直接抓住我手腕,狠狠用力一撇,喷雾掉到了地上。
我伸出脚使劲的踹他,只听到一记阴冷的声音传来:“找死么。”
我听着这声音,瞬间僵硬住了,因为对面这个人,不是何向南,而是……
“不要抽我血!”
我害怕的大叫,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往后退,浑身的毛孔都缩了起来,谁料对方却一把钳住了我的下巴。
他逼近我的脸,用陌生得口气对我说:“这一次救你,是因为你听话的保持沉默,而奖励你的。”
“那……下一次呢。”
口罩之下的他哼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丝的病态:“下一次?我想,你应该就永远的保持沉默了。”
他的意思是……
我惊恐的吼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一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
阴森的话音落下,紧接着,我整个人便被他从房间里推了出来。
走廊的光随着门打开的刹那,昏暗的照向他的脸,我浑身冷到被冰封,可惜,除了一个黑色口罩,我什么都没有看清,就彻底得被门板隔绝了目光。
我抬头,迷茫看向房间的门牌号,确确实实是何向南带我进来的房间,那么何向南呢,难道……
我回想起口罩男的话,身上立刻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于是抖了抖,赶忙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我一路的跑,而KTV已经不营业,楼下雪曼之前待的那个咖啡厅,也早已关了门,路上除了路灯,就没有了别的照明,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
陆历怀怎么样了,雪曼呢,有没有安全回家?
我担心的不行,想要打电话,手机却没有电了,打上车子,赶到雪曼家,车还没有停稳我便狂奔下去,一口气跑到了雪曼家门口。
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根本没有关。
我狐疑的拉开了房门,房间里面静悄悄的,门口的鞋架被踢倒,鞋子散落了满地,还有一件雪曼走的时候穿的外衣。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衣服丢在地上,但能确定的是,她在家,并且卧室的门是打开。
我朝卧室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人莫名的紧张起来,心里隐隐约约的有预感,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捂紧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卧室。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里洒下来,洒在地板上,白莹莹的反着光,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像白天一样的明亮。
只见,先前我和雪曼躺过的床上,此时却躺着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体。
床尾是散落的衣物,以及……
一双陆历怀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