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制住暴躁因子,尽量好声好气说:“你等我下。”
他闻言,这才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我。
我朝他走了过去,他又准备先我一步走,我再次出声:“等等,我能不能拉着你进去,我看不见。”
路北别开了脸,缩了缩胳膊,把里面的白t恤的袖子拉了一截出来,手掌握成拳头缩在衣服里面,深刻贯彻男女授受不亲的美好方针,然后把袖子递给我:“喏,牵好。”
我见状,便伸出手抓住了,看着那雪白的袖子,想到了被陆厉怀扔到脏水里的那件白t恤,一时间,感觉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路北。
还好,他没有提t恤的事情。
走了两步,路北从我手中拿走了爆米花,然后硬邦邦的对我讲:“我来拿,洒了你就没得吃了。”
我听他这么讲,有点不服气,为什么他和陆厉怀一样,一定要把我看的那么蠢,难道蠢这个字,就写在我的脸上么,奇怪!
不过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果爆米花还在我手上的话,不仅会洒,还会洒别人一身。
一路磕磕绊绊的走,路北不断的解释:“不好意思,她眼睛有问题。”
然后就有一个男的不耐烦的小声抱怨道:“眼睛有问题还来看电影,真有意思。”
瞬间,我便感觉到了路北藏在袖口里的拳头,忽然聚集满了力气,好像那男的再多说一句,他直接就一拳头毫不留情的挥上去似的,我被他吓到了,赶忙拉拉他,说:“到了么。”
“嗯。”他不咸不淡的回应。
我们两个坐下之后,他才问:“你来之前怎么不说。”
“我刚好也想看电影。”
他闻言,便没有再说话,然后把爆米花放到我身上,自己拿着可乐视线极其最专注的看向荧屏,无意识的咬着吸管。
我开始打量他的侧脸,想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
但是他今天实在穿的太严实,脸上又完好无损的,从外表上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他整个人完全就像个没事人似的。
就在我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路北偏开了头,脖子上露出一个紫红色的印记。
我看不清。
在我想要凑近点看的时候,他忽然转脸,把我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他皱眉,表情像是我要把他给怎么着了似的。
“你脖子上怎么了。”
他拿手抹了下,眉头锁的更深,然后拉拉衣服遮挡住,满不在乎的说:“蚊子咬的。”
“这个季节没有蚊子啊。”
“那就是蜘蛛。”
“蜘蛛会咬人么?”
他闻言,抿抿唇,唰的一下转过脸,与我四目相对,不奈的说:“那女的吸的,还问么。”
我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整个放映厅突然响起了女主角的叫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