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咳嗽起来,又羞又愤的一把夺过他的手帕,狠狠的擦了擦嘴巴,把嘴巴擦的通红之后,才肯罢休,然后把用过的手帕递给他。
陆历怀看着手帕,嫌弃的皱眉,酷酷的说:“丢了吧。”
这手帕的料子那么柔软,像小孩子的皮肤一样,而且上面还是拿金丝绣的,我才不舍得丢呢,最最最重要的是,我身上又不是有细菌,他让我丢我就丢,多丢脸。
于是我也特别酷的说:“行呀,就丢我口袋吧,刚好我们家缺个擦马桶的布子。”
陆历怀闻言,金贵的眉头用力皱了起来,看的我特高兴。
我问:“是不是我用过的东西你都不用。”
他抿唇,不可置否。
我直接跳上床,翻滚一圈:“现在这床我睡过了,也给我吧,你睡地下。”
“哦?”他抖抖眉毛。
我吓的不敢乱动了,然后乖乖起身,微笑着看向他:“嘿,我开玩笑的,还是我睡地下吧。”
“都睡床上。”他话落,便啪的一声关了灯,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本来就有点夜盲症,这下,更加的看不清了。
我胡乱的摸索,忽然一头撞到了一个肉板上,痛的我直咧嘴,紧接着,手腕被人一拽,便甩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陆历怀见我还要乱跑,也没有阻拦,只是淡淡的说道:“沈小姐这么没有合约精神,看来是想赔钱了?”
“合约上明明没写这一条。”
“现在关娜就在门外偷听,你说,我们是不是得骗过她的眼睛呢。”陆历怀说话声音特小,听在耳朵里感觉好痒。
我想想,好像是看到了特殊情况那一条,继而灵机一动道:“合约我还没签字画押呢,所以根本不生效。”
话音落下,就在我还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感觉大拇指一凉,紧接着,就被按到了纸张上。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阴险的味道:“现在生效了。”
“你!”我气的胸腔快要炸开:“你就是欺负我晚上看不见!”
“哦?原来你有夜盲症。”
我闻言,这才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没有了声音。
空气中陷入了沉默,陆历怀像是在屏息听门外的动静。
就在我想要问他医院的事情的时候,他忽然将我的双手举过了头顶,脸和我离得特别近,鼻尖都几乎要碰在一起,我睁大眼睛,却只能模糊看清他的轮廓。
他开口,气息之中一股清冽的味道:“叫床会么。”
……
“大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