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附和他的竟然不是足智多谋的吴策,反而是外粗内细的周奎:“你也这么觉得?我就莫名觉得主子好像不是真的动怒,听着语气凉凉的,可是那血腥和阴寒竟然一点也没有!你说是不是主子看上那弃妇了,所以……”
“闭嘴!”魏凉抬头怒斥,“这话也是你说的,给你几个胆子敢背后议论主子私事?是不是想体会一下戒律惩罚?”
“唉!”一旁低眉耷拉眼的老家伙吴策用一声叹气来总结了这段凝结的气氛,但其余两人愣是在这声长叹里面感觉到了吴策的心声。
他明明也是在附和傻大个周奎的话啊,只是魏凉不让大家嚼舌头,所以他不能说出口但却真心认同这话。
不是心里有人影响了他,主子怎么会变得不那么冷了?
三人冷场了,其实魏凉心里未必不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难道去教育主子:大把黄花闺女排队等着暖床,为什么就扒上了一个残花败柳的弃妇了?唉~
魏凉抓着一把泥土抹着树上的血迹,内心叹气,面上却明智的转移话题:“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大良国里越来越乱了,上头的昏庸皇帝竟然还下旨不允许闹灾地区的民众迁徙,那岂不是逼人造反?”
“那这样岂不是我们的好机会……只是主子~唉~”
在黑暗掩盖下的世界静悄悄沉睡着,等到被公鸡唤出红日,崭新的一天也不过重复昨日的艰辛。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云青青就起床了,洗漱完毕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采杏,看她没有大碍就去灶房帮张妈忙活,顺便给采杏熬药。
没有丫鬟仆人,许多事都要自己动手亲力亲为,不过她并不认为从奢入俭有多么的苦,她觉得自己甘之如饴!
张妈把灶房角落里的柴火搬出来一捆放在了灶膛边,就要起身淘米,云青青也把小炉子上的药罐坐好了,就等水开后慢慢熬就可以了。
看到张妈拄着腰费力的要站起来,她也是一阵心酸,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自己还没有办法带着她过好日子……
她当先起身阻拦道:“张妈你坐着烧火就行,淘米交给我了,煮粥简单我拿手,一会就得!”
说着话她就麻利的动了起来,端盆去米缸舀米,直到小碗伸进米缸却挖了一个空时,她才觉察出自家的米不多了。
当初买了一斗碎米大概也才12斤的量,六个人一日三餐吃了好几日也快要断粮了,所以今天有必须进城的任务。
她边忙边思量,就在张妈还准备抢下活计,不准许自家大小姐做这些粗活时,春桃也过来帮忙了,锅碗瓢盆碰撞的一早上就很快过去了。
云青青端着一碗刚煮好的汤药进了采杏的屋子,此时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因为惊吓和有点着凉,一早发现采杏虽然清醒了过来却有点发热。
“采杏,先来把汤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