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颜朝他看去,从他眼神中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也说不上利用箫媛儿吧,毕竟箫艺明也是朝廷里的官员,他们一家都有义务将逆臣贼子绳之以法。
箫媛儿并没有立刻应声,哆哆嗦嗦许久才哽咽道,“我、我愿……啊……”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来。
夜颜差点被她吓一跳,回想她说的话,再看她此时痛苦的动作,她赶紧起身对小婵道,“快把箫小姐扶去厢房!”
…
看着箫媛儿服药睡过去以后,夜颜才离开。
照顾箫媛儿的是她带来的那两名丫鬟,还没来得及受罚,眼下箫媛儿有流产的征兆,正好由她们照顾自己的主子。
能让慕凌苍亲自给她开保胎药,他们算是尽了人道主义,可别说他们见死不救。
至于其他的事,也只能等箫媛儿醒来再谈。
她去书房找慕凌苍,见祁滟熠和吕心彩也在,她也不意外。
“放心吧,她没事了。”
结果吕心彩嘟着嘴,不满的道,“放什么心啊?她都怀孕了,以后怕是更要纠缠滟熠了。”
夜颜脑门上顿时溢出一溜黑线。
她朝祁滟熠看去,只见他正用一种哭笑不得的神色面对自己,那模样好似在向她求救。
她眼眸子一转,差点笑出声来。
上前拉着吕心彩的手,她开始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你个傻瓜,她怀孕是她的事,跟滟熠又没关系,你以为那孩子是演绎的啊?”
吕心彩眼眶有些红,都带上了哭腔,“她也跟滟熠睡过觉的,万一是滟熠的孩子呢?”
祁滟熠脸黑得就跟抹了锅底灰一样,立马申诉,“我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听说箫媛儿怀孕以后,这小东西就开始跟他闹,怎么解释她都听不进去,气得他差点悬梁自尽以示清白了!
见他们居然为了这种事争吵,夜颜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她朝祁滟熠抛了个鄙视的眼神,同时也示意他别出声。
在佩服吕心彩单纯时,她也佩服祁滟熠,就算他们还没有突破那种关系,但多多少少也该教人家一点吧,都能厚着脸皮吃人家豆腐,就不能多教点男女的事?
拍了拍吕心彩的手,她继续解释着,“箫媛儿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跟滟熠没有关系,她是当着我和凌苍的面承认的,孩子是她和她表哥偷情后才有的。”
吕心彩眨着眼,又惊讶又不敢置信,“真的呀?那孩子是她和别的男人的?”
夜颜很肯定的点头,“我和凌苍都能作证,你说这能骗你吗?”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亲自给她普及点知识,“心彩,我跟你讲,这女人生孩子不是只有跟男人睡觉才行的。这生孩子的经过我就不多说了,回头你问你家滟熠去。我只是跟你说一个最基本的判断标准,那就是看女人的月事。女人要是怀孕了,当月的月事以及后面十个月的月事都不会有的。”
她虽然有意压低声音,但凭旁边两个男人的耳力,能听不见?
慕凌苍轻咳了一声,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册翻阅起来。
祁滟熠脸色由黑变红,最后尴尬得坐不住了,起身拉着吕心彩的后就往外走。
“滟熠,你干什么呀,颜颜还有话没跟我说完呢!”吕心彩抓着门框挣扎。
“回去我慢慢跟你说!”祁滟熠涨红着脸,见她不愿走,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笑话了,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目送他们离开,夜颜又一次无语失笑。
谈恋爱谈成他们这样的,她是真没见过。
回头看书桌后的男人,正聚精会神的看书,如果不是他俊脸拉得老长,她肯定相信他是在看书。
她立马收住笑,走过去把他手里的书夺走,然后没好气的嗔着他,“只是让你帮她把个脉而已,我都没气你气什么呀?”
慕凌苍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京城没大夫吗?她值得本王救?”
瞧他那委屈劲儿,夜颜坐上他大腿,勾着他脖子哭笑不得的道,“情况紧急嘛,万一找大夫的途中她就流产了呢?你也不想想,要是她的孩子在我们面前出事,别人会如何想啊,肯定会说我们连孩子都不放过。再说了,她的孩子留下,对太子和心彩也有好处。那个孩子是她和别人的,有这样一个证据,她以后还有脸纠缠太子吗?”
她的话句句在理,慕凌苍也不跟她反驳,只是余气难消,只能咬她当发泄。
当然,他也不是真咬,夜颜眼眸中带着笑,还主动为他开启贝齿。
一开始慕凌苍是想‘惩罚’她,可几番辗转纠缠,倒把他自己弄得有些欲火焚身。
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夜颜不得不推着他,一边喘息一边笑着,“好了,随时都有大臣来,别让人撞见了。”
慕凌苍低着头她额头,炙热的眼眸中倒映着她迷离的样子,像足了勾魂的妖精。
捧着她粉润的面颊,他邪恶的动了动,薄唇转向她耳坠,“许久都没这样要过你,真想给自己放两日假好好与你放纵一场。”
夜颜都不敢乱动了,真怕他控制不住就在书房里要了她。
他说的‘这样’指的是白天,就像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么多事务缠身,更不用担心被人打扰,什么时候性趣来了就什么时候做。
说到底,这男人骨子里还是有浪漫情调的。他才二十多岁而已,要是连这点激情都不想要,那才叫奇怪呢。
当然,那种激情她也期待,只不过现实让人无奈。
“好啦,等以后空闲了,再好好补偿,嗯?”
“哼!”
慕凌苍捏着她挺翘的鼻尖,单手圈着她水蛇似的腰肢,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启禀王爷,太尉武平携其女儿在外求见。”
闻言,慕凌苍瞬间沉了脸。
正跟自己的女人调情着,这个时候任谁来对他来说都是煞风景的。
夜颜眨眼问道,“带女儿求见?不会又是来找太子的吧?”
祁滟熠当初有多少女人她没有仔细调查过,所以那些女人究竟有何背景她也不清楚。
出现了一个箫媛儿想吃祁滟熠这棵回头草,现在其他女人出现,她下意识的把这些人归为箫媛儿一类的。
慕凌苍淡淡的摇头,“不是,太尉一家与太子并未结过亲。”
夜颜一脸不解,“那这武大人带女儿来做什么?赏风景啊?”
如果是谈朝政上的事,这武大人直接来就是了,带个女儿来,确实让人费解。
慕凌苍蹙起浓眉,显然他也不明白太尉带女儿来做何。不过既然人来了,先见见再说。
“让他们进来吧。”
“是。”
听着侍卫远去的脚步声,夜颜这才从慕凌苍腿上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后,又帮着他理了理歪斜的领口,“赶紧弄好,一会儿你可别起身,免得遭人笑话。”
慕凌苍不以为意的剜了她一眼,“谁造成的?只知道撩火,却不知帮为夫灭火,还好意思调侃为夫?”
夜颜故作凶恶的对他龇牙,“还说我呢,大白天的你也这么不老实,今晚上不让你压了!”
慕凌苍立马圈着她腰肢拉近,浓眉挑高,含笑的眸中露出一丝邪味,“那今晚为夫让你压。”
直到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夫妻俩才停止调情。
在侍卫推门领着一中年男子和一年轻貌美的女子进来后,夜颜和慕凌苍已经恢复了正经的神色。
慕凌苍一脸冷肃,除了对自家女人,对谁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夜颜端庄的站在他身侧,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在表现自己的同时也不忘打量进来的这对父女。
他们见到她在书房,似乎有点意外。
但很快,那抹意外就被掩饰去了。
武平从容的带着女儿先向他们行礼,在他身侧的女儿只抬过两次头,且每一次都腼腆羞涩,好似不习惯与陌生人见面。
让他们起身后,夜颜先开口问道,“武大人,你今日是来办差的,还是为了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