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两句说的暧昧,罄冉不自觉地微微动了下,蔺琦墨后撑的手臂狠狠一紧,罄冉再不敢动了。
见蔺琦墨已有恼意,高顺忙收回目光,吩咐手下上前搜查,罄冉只觉身下一阵咣咣当当,显是禁卫军正在搜查车底。
“大人,除了车中都搜了。”
高顺点头,冲车中拱手笑道:“蔺将军,您能不能出来一下,待我的人搜了车中便送将军出宫。”
蔺琦墨慵懒抬眸,身子又向后靠了靠,那样子竟似个被宠坏的纨绔公子,“本将军懒得动,你们爱搜就自个儿进来。”
说罢见高顺蹙眉,他冷哼一声,“这马车中一目了然,高大人不会是怀疑本将军窃取了你们宫中之物吧?”
高顺赶忙摇头赔罪,可右手却是微微一挥施了个眼色,立马便有一队禁卫涌向马车。
蔺琦墨心神一凝。
罄冉虽是被他挡得严实,又有车壁上的流苏相遮,再加上车中光影昏暗,禁卫军只在车下自是发现不了其中端倪,可这上了马车却难说了。
眼见禁卫已经走上前来,他冷声道:“要搜就快点,没看到本将军一身晦物急着回去换衣服吗?”
此时的罄冉也是一阵心惊,她躲在蔺琦墨身后只觉他身材异常欣长,倒是把自己挡得严实,可这禁卫上车看不看得到她先不论,单车上隐约的血腥味就会出纰漏。
眼见禁卫军已有一人要跃上马车,另一队禁卫军却匆匆而来,打头之人一身铠甲,眉眼英挺,正是禁军副统领程英。
他快步走来,望向高顺,“怎么回事?”
“是蔺将军要出宫,卑职正在例行检查。”
那正欲上车的禁卫军见程英过来,便躬身而立,程英笑着上前,“原来是蔺将军,陛下刚才还问起将军,怕刺客惊了您,程某马上送您出宫,将军慢走。”
“这马车一目了然,还搜什么!将军乃我战国贵客,还不快快放行。”程英厉叱道。
高顺忙吩咐禁军让道,蔺琦墨目光闪了闪,仔细瞧了程英一眼,这才冲他微微颔首,小东子关上车门,马车飞驰,出了恻云门。
待行出一段,蔺琦墨才觉不对,身后罄冉竟毫无反应。他身影一动,翻下软榻,回头却见罄冉苍白着面色竟是晕了过去。
见少女面色苍白如纸,细密秀气的睫毛轻轻颤抖,面容宁淡,没有了方才的凛冽,却多了几分娇柔,他心一紧。
撇唇望向罄冉染血的黑衣,目光停顿在她尚插着一支箭羽的颈窝。想来方才她闪身入车已是拼命一搏,如今脱离危险心神一松便晕了过去。
“死丫头,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总如此晕倒在男人面前可不好,是要吃亏的。”
他喃喃说着,伸手便探向了罄冉胸前衣襟,锦缎破裂声顺势而起。
马车疾驰在青石路上,偶有清风带过,扬起车帘轻晃。
月光碎落,带着清冷迷蒙之意滑入车中,落在罄冉冰雪般细腻的肌肤上。
她身上的紧身衣已被蔺琦墨大力撕开,月白色的肚兜遮不住曼妙身躯及那冰晶玉肤。
美人艳姿丽容,凤眉高挑,墨发散舞,衣不蔽体,若不是那肚兜上宛若红莲一般的血迹,这幅画面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销魂。
蔺琦墨扯开罄冉的衣襟,竟有片刻的呆愣,半响才自嘲一笑。心叹,看来自己并非想象中那般心坚如铁。
他微微侧头,闭目平复了下狂乱的心跳,这才在软榻旁跪坐。从软榻下暗格中取出一个小盒子,将其打开,里面竟是一应处理外伤的药物。
他兀自挑眉便动作了起来,用纱布蘸药将罄冉身上大小伤口擦干净,抹药,包扎,一气呵成。
虽是这些动作再熟悉不过,可他手上却多有凝滞,待处理好罄冉身上细碎伤口,他已满头大汗。
舒了一口气看向她肩窝处的箭羽,蔺琦墨掀帘望了眼车外,而后扬声道:“去芸湖。”
小东子应声转道,马车向着外城芸湖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