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又走过来,把托盘朝向我。
“哎,我说过了,我没出汗,谢谢,不用了。”我说道。
“有粮,你脖子后面都是汗。”王保振说。
“你还真出汗了,擦一下吧。”许军说。
“不用擦,出点汗没关系。”我对侍者说道,“你不要跟着我,你去忙你的吧。”
“GO,GO。”王保振冲这个侍者摆了一下手。
侍者拿着托盘离开了。
“有没有觉得这个侍者有点不对劲?”王保振说。
“什么不对劲?”我问。
“感觉他刚才看有粮的眼神很怪。”王保振低头沉思着。“说不上来那种眼神,哎呦,下面有鬼。”
“什么鬼?”许军问。
“就在甲板下面。”王保振皱着眉头手指着甲板,“下面有一群鬼。”
“行了,别装神弄鬼了。”许军说。
“没骗你,下面有几十个鬼,在船底下,他们在推着游艇在走。”王保振说。
“你这眼神可以啊,都能看到船底下了,原来这游艇是鬼推着跑得,长见识了。”许军说。
“保振,保振。”我拍了拍他的脸颊,伸出两个手指头,“这是几?”
“这是二。”王保振说。
“我们中午吃的啥?”我问。
“中午吃的?吃的猪蹄啊。”王保振说。
“行,你脑子记性不错。”我说。
王保振打了一个哈欠,“我想去睡觉。”
“有粮,你让他接着说啊,我喜欢听他一本正经的胡扯八道。”许军说。
“他脑子有点问题,发烧烧的。”我说。
“这么说,他还真看见鬼了?”许军说。“保振,你看看那边两个女的是不是鬼?”
王保振转过头看了看,“不是鬼,是人。”
“是吸血鬼吗?”我问。
王保振摇了摇头,“不是吸血鬼,就是普通的女人。”
“行,他这会正常了。”许军说。
“我也睏了,想回屋睡觉。”我说。
“那好,你回屋睡吧。”许军说道。
回到了屋,关上门,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床铺软软的,躺在上面顿时有了睡意。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从塔希提岛上坐飞机回到了家,进了家门,母亲在缝补衣服,她看到我后,慌忙把门关上。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去开门,母亲拉住我,说敲门的是警察,千万不能开门。门一下被踢开了,两个武警冲进来,把我压倒在地上,然后给我带上手铐,把我拖出去,出了门,门口黑压压都是人群,围观的人像看猴一样看着我。有人拿着枪顶着我后脑勺,并大声喊道,钱有粮,我以人民的名义枪毙你。
醒来后,发觉后背都是冷汗。下床开门,天已经黑了,外面很安静,有一个黑人侍者守在门口,眼睛不怀好意得盯着我看。
我把门关上,寻思着,这一觉睡下去,居然天都黑了,想着刚才做的梦,还是有点害怕,这辈子都不要回去了。
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忽听到门口有动静,下了床,悄悄走到门口,听到门外似乎有女人说话。
过了一会,没有声音了,我打开门,探出头,看到两个女人搂着黑人走了。
我毫无睡意,轻轻带上门,去了甲板上。
星光满天,海面上有风吹来,令人心情舒爽,回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船的另一侧在看海。女人回头也看到了我,她朝我走了过来,一头银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神采奕奕,身材修长,举手投足让人赏心悦目,看上去她是一个模特。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女人说着生硬的中国话。
“我是新上来的,昨天上船的。”我说。“没想到你还会说中国话。”
“见笑了,只会一点点?怎么称呼您?”
“我叫钱有粮。”
女人大方的伸出手,“我叫沈红娟,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