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死小变态,他就算是对其他男人有特别的感情,那他也不应该当着他的面去倾慕其他男人呀;他夏凤轻有什么不好的?他夏凤轻跟那个靖王爷比起来哪里差了?说到底,赵靖不过是一朝亲王,可他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呀!
难道这个小傻瓜不知道皇帝要比王爷更厉害,更有权有势吗?
他都不嫌弃他是个喜欢男人的小变态,可这个小变态却开始嫌弃他多管闲事?!
想到这一切,夏凤轻伤心了!第一次在一个自会惹他生气的小笨蛋面前伤心了,而且,还是被这个小笨蛋的变态心思给弄伤心了。
见多了夏凤轻的飞扬跋扈,忽然看见这个向来都喜欢欺负人的家伙突然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副好似被抛弃一样的委屈表情,杜离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难道他刚才的那番话说错了吗?可他并不认为有什么错,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挺身站出来,任由夏凤轻乱想一通,他的名誉坏了倒无所谓,万一靖王被自己连累,那他还不恨死自己。
杜离瞧着一个七尺高的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耷拉着脑袋,垂下个眼皮,长长的睫毛在融融的月光下一颤一颤的,心底深处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丁点说不出来的异样。
“殿下,你怎么了?”
杜离小声的问出口,他的个子矮小,站直了腰板也只能到夏凤轻的胸口,所以他只要微微一样下巴就能看见夏凤轻那双琉璃色的眼瞳深处明晃晃的受伤之色。
明明是他半夜爬到他床上来吓唬人,明明是他刚才揪着他的衣领子恨不得要撕吃了他,可是为什么到了这时候,偏偏是要他来安慰这个性情古怪、脾气很差的大夏七皇子。
夏凤轻还沉浸在侩子手变成小变态的深渊中无法自拔,而且他刚才还在无意之间明白了自己龌龊的内心小世界:他居然再跟靖王爷暗中较劲儿,他居然希望这个小变态意淫他而不是意淫靖王。
忽然之间读懂自己内心世界的夏凤轻很是凌乱,他生生觉得自己自从接触了这个小混蛋后自己的世界观就完全颠覆了;他其实只是喜欢欺负他而已,但是欺负的时间久了,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离不开他。
他喜欢看这个小变态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喜欢他扬着下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他甚至喜欢稍稍靠近他一些,因为他发现,这个小变态的身上是香的,而且他上次抱他的时候就发现了,小变态的身子好柔软,比他以前摸过的女人还要软还要舒服。
甚至,夏凤轻还发现在月光底下看小变态,这小东西似乎更加诱人,尤其是那张像樱花一样小小粉嫩的嘴唇,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水润的光泽,好像是在等待着他人亲吻一样,如果亲上一口应该是——哇!真的好软!
夏凤轻还沉浸在自己又是凌乱又是龌龊的世界中沉沉浮浮的时候,一瞬间嘴唇上的触感让他在呼吸一窒的同时骇然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
哇靠!什么好软、好香;他这哪里是想象啊,他这分明就是在不知什么情况下将心中的想法化成了行动,抱住了眼前这扬着下巴看着他的小变态一口亲上去了哇!
嘤!
原来,今天晚上变态的不仅仅只有侩子手,还有他!
翌日
当陈叶青顶着一对熊猫眼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着实吓坏了前来伺候的碧莹和黄梨。
碧莹在看见自家主子那深的就像画上去的熊猫眼,忙大声嚷嚷着要人从宫中的冰窖中拿些冰块来冷敷,一边还痛心疾首的拿自己的食指去戳陈叶青的脑壳:“娘娘啊,您咋就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呐,瞧瞧您这气色,看看您这快要耷拉到胸上的大眼袋,皇上已经多日不来芙蓉宫了,您在这样自暴自弃不动的装扮自己,您就离冷宫的距离不远了呀!”
陈叶青拿眼神白碧莹,真不知道这丫头哪只眼睛看出老子这是因为受到冷落才熬出了黑眼圈,老子这分明就是替赵礼操心操出来的黑眼圈!如果这个时候老子要是被这个假赵礼给临幸了,这才离冷宫的距离不远了呢。
碧莹心疼自家主子,在自己的一番苦口婆心下见主子依然是那副呆呆然的模样,更是觉得主子真是越来越有烂泥扶不上墙的潜。
刚才被她差遣出去拿冰块的小太监回来了,碧莹是个动作麻利的,很快就做出两个冰敷袋子放到陈叶青的眼皮上,一边给自家主子按摩着放松一边还在念念叨叨。
说老说去,还是那两句话:第一句是娘娘啊,皇上不来芙蓉宫那您就主动去关雎宫吧!第二句是娘娘啊,您现在也就这张脸皮还算好看,马上就有新人入宫,为了盛宠不衰,您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的这张脸呐!
陈叶青被碧莹念叨的脑仁疼,现在他满心都是赵礼受伤的事情,哪里能将碧莹的念叨真正听进耳朵里;直到小豆子跑进来说是太子殿下下早课前来请安,陈叶青才蔫搭搭的坐起来,将吊在眼皮上的两个冰袋子移开。
只有两三岁的小赵澈依然是那副奶样儿,虽然五官现在已经显露出类似于赵礼的模样,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粉嫩的脸颊上依然挂着两坨婴儿肥,相较于赵礼给人的五官精致的俊美之感,小家伙还显得可爱萌人的厉害。
这父子俩,一个俊美,一个可爱,赵礼又一次在心里感慨老赵家强大的基因遗传,更是在心底里对赵礼的想念多了几分。
赵澈一进内殿就看出陈叶青的脸色不太好,本来还慢悠悠的晃荡着两条小短腿,一下就快跑起来,小小的身板被他跑的有些摇摇晃晃,看得人还真有些担心他会摔着。
陈叶青虽然对这个色小子有几分防备心理,但只要小家伙不往他胸口上乱摸,他还是很心疼这个小崽子的。
见赵澈跑的摇摇晃晃,陈叶青忙站起来几步跨到赵澈面前,双手扶住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虽然口气责怪,但眼神却是极其温柔的:“母后就在这里,哪里也跑不了,瞧你这猴急的样儿,不害怕摔着自己?”
赵澈被陈叶青抱着很是开心,小小柔柔的胳膊轻轻地环住陈叶青的脖颈,将小小的脑袋依恋般的靠在陈叶青的颈窝间,声音软软的说:“父皇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摔摔打打,如果不小心磕着摔着,就要立刻站起来,不能哭也不能叫,这样澈儿才能快快长大!”
陈叶青一听这话,立刻头挂黑线!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儿子年纪小小就像个小老头儿了,原来一切都是赵礼那个家伙乱教育小孩子。
陈叶青虽然心疼这个小崽子,可毕竟也是在心里能够盼望他快快长大;皇宫里出生的孩子根本不比普通的小孩儿,他们与生俱来的地位和人人羡慕的荣华富贵都会给他们在无意之间招来各种各样的事端和祸患;只有真正的长大了,才能真的会保护自己。
陈叶青抱起赵澈又坐回到凳子上,让小家伙坐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的揉他软乎乎的小脸蛋:“刚从你父皇那里过来吗?今天父皇有教你什么?”
为了让小家伙不卷进这场风雨之中,陈叶青早就打定主意决定不能将赵礼被人掉包的事情告诉赵澈,免得小孩子家家说漏了嘴,恐怕到时候会第一个给这小家伙引来祸端。
但是陈叶青没想到的是,他这个儿子天赋异禀,早就察觉到了凌洛辰的异样,而且颇有一股自己的行事作风。
赵澈瞧见母后问起父皇,在一番犹豫下才简单的应付了几句,然后张望起小脸,颇有担忧的看着陈叶青:“母后身子不适吗?怎么脸色如此不好?”
话音刚落,陈叶青就又遭了碧莹的一记白眼;哎!难道他这一晚上真的憔悴不少,就连这小东西也察觉到了吗?
陈叶青哈哈笑了几声,随便扯了个理由,说是半夜做了噩梦云云;只是没想到坐在怀中的小家伙却是当了真,在一脸严肃的盯着陈叶青时候,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明黄色帕子包裹住的小东西,继而塞到了陈叶青的手中。
“母后,这个是护身符,澈儿用不到还是送给母后吧。”
陈叶青看着手里被明黄色的帕子紧紧包裹住的小东西,大致摸了摸倒是很想一块铁牌之类的东西,而且根据他的观察,这明黄色的帕子上绣的图案似乎跟赵礼身上的朝服颇为相似,那意思就是这东西只能由帝王拥有了?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眼神怀疑的在一脸天真的赵澈脸上一闪,刚想将帕子解开来看看,却见小家伙手忙脚乱的忙声阻止:“母后别打开,这是保命用的护身符,只有在受到威胁遇到最危险的情况下才能用,一般情况下一定要放好,更不能让人随便拿走。”
陈叶青实在是被这小家伙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弄的好奇心大作,又捏紧了手中的牌子似的东西在赵澈的眼前晃了晃:“真的只是一个护身符吗?你没什么话要跟母后说的?”
赵澈有心隐瞒,而且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逼于无奈,一切苦衷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面对陈叶青怀疑的眼神和询问的目光,赵澈很有气性的挺直了腰背,露出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声音又软又糯的说:“对于儿臣来说,这就是一个护身符,它能保护母后,更能保护父皇;母后,你一定要答应儿臣,千万不能让人把它拿走了,更不能随便打开来看;只有真正遇见危险了,你才能拿出来,可以吗?”
陈叶青真是越来越被这小家伙的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弄的好奇心狂飙,但碍于小家伙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陈叶青犹豫了一下后就慢慢的点头答应:“好,母后答应澈儿就是了!”
陈叶青可是察觉到了,小家伙刚才自称‘儿臣’,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情呐。
跟赵澈说了一会儿话后,陈叶青就让奶嬷将小家伙领下去休息。
至于被赵澈再三交代的护身符,陈叶青拿在手中翻转着看了两眼,一旁的碧莹看见了,凑着好的上前说道:“娘娘,太子殿下真是惦记您,瞧瞧!看您脸色不好后立刻就将自己的护身符给你了,要不让奴婢将这好东西缝到枕头下面吧,娘娘日夜枕着,也不枉费了太子殿下的一番苦心。”
陈叶青翻眼看了下碧莹,知道她没有摸自然不知道这护身符里肯定是大有乾坤的;只是赵澈再三叮嘱不让他看,他也不好跟一个小孩子阳奉阴违,就对着碧莹说道:“去把我经常挂在身上的荷包拿来,既然是澈儿亲自送给我的,就不缝在枕头上,直接挂在荷包里也是能随时佩戴的。”
碧莹一听这话,又立刻叫好;忙跑去橱柜边去翻腾陈叶青最喜欢佩戴的那款荷包,看样子是早就将她的黑眼圈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至于陈叶青,看着碧莹兴冲冲的背影也渐渐变的沉思;经过昨夜一晚上的思考,他还是决定让影一带他去见一见赵礼,一来也好让他确定赵礼是不是真的伤的很重,二来,他也要听一听赵礼对这件事作何态度,如今一个假赵礼在宫中一手遮天,也不能任由那孙子继续折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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