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凌洛辰来了这么一招,着实要陈叶青很没好气,下意识间就被睡的还有些迷糊的陈叶青给堵回去;但凌洛辰这小子毕竟还是聪明的,当下就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眼神往陈叶青那双细白修长的笨手上淡淡的一撇,就佯装咳嗽的转过了身,唤来小贝子进来服侍他。
陈叶青丝毫没察觉出凌洛辰的异样来,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世上会有人真敢假冒赵礼,更不敢相信那个混球敢假冒了赵礼后,又爬上了他的床。
所以,在看着小贝子将凌洛辰伺候好之后,一主一仆二人相亲相爱的携手齐齐离开了,陈叶青这才又闭上了眼睛。
因为晚上的觉没睡舒坦,所以陈叶青早上起得就比较晚;由着碧莹将他收拾妥当来到正殿的时候,前来请安的后妃们早就等候多时。
自从上次赵礼在太源宫发了一顿雌威之后,后宫几乎就再无二人将他当成软柿子捏;在无形之中众人似乎都在心底深处给自己上了一个警告,那就是:别看这皇后娘娘平常总是笑嘻嘻的模样,可那绝对是只笑面虎,该炸毛的时候还是会炸毛,该发飙的时候绝对会发飙;想要在笑面虎爪下生存,就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切莫随意撩拨了虎毛。
至于陈叶青自己,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小美人的心目中从软柿子变成了母老虎,由碧莹扶着出来会见后宫各位嫔妃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齐齐朝着他下跪行礼的小美人们;因为昨夜没睡好,所以陈叶青的脸上或多或少的带了几分起床气,故而脸色稍稍显得有些僵硬不好。
行礼的诸位嫔妃在看见皇后娘娘这脸上稍霁的神色,各个都在心里打了一面鼓;尤其是有几个准备拉帮结派到陈叶青面前哭嚎大选之事的后妃,更是被惊得不敢乱说什么,只是腆着小心,偷偷地打量着坐在凤椅上的皇后娘娘。
相较于诸人的看陈叶青脸色,娴贵妃那是早已经撒开了性子抱着自己摔进泥潭里也要糊陈叶青一脸泥的架势,丝毫不忌惮陈叶青的积威,完全已经不将眼前这个皇后看在眼里。
所以,就在众人都捏着嗓音小心翼翼的时候,她倒是一马当先,直截了当的对着陈叶青来了个痛快,主动询问起后宫大选的事情来:“不知从宫外选进来的秀女什么时候能进宫呢?”
陈叶青的眼神在娴贵妃的脸上闪了闪,又打量了一番坐在两侧的诸位大小美人们;在看见诸位美人们用如丧考批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底深处还是稍微有些心疼的;毕竟他颇为理解这帮小美人们,赵礼只有一个,可巴望着嫖他的女人都能绕着皇城排上还几圈;现在还好说,后宫里美人并没有很多,大家还能偶尔在赵礼心情好的时候雨露均沾一下,但是当此次大选一旦落幕,新的漂亮小美人们被送进宫来,到时候莺声燕语、鲜嫩天真的小美人一抓一大把,还有她们继续在赵礼面前唱戏的份儿吗?
也难怪诸位小美人们在近段时间来向他请安的时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像是看恶婆婆的眼神又是愤懑还是不甘的盯着陈叶青瞧;要知道,此次后宫大选可是他这个皇后亲力亲为,甚至还有一定要往大里操办的架势。
只是,跟诸位如丧考批的小美人们相比,娴贵妃就显示出了另一种乖张的嚣张来;那副恨不得老子立刻栽跟头的架势,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啊!
陈叶青扯出一个淡然的笑容看向娴贵妃,也不做什么遮掩,直接开口说道:“后宫大选素来就是要求极高的,很多事情是快不得的;不过娴贵妃且放心,此次大选之列中亦有你萧家的女儿,听说按照辈分来说还是你的表妹,皆是同为宫中嫔妃,你们姐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是有个亲人在侧可以帮扶照应。”
此话一出,陈叶青成功的看见娴贵妃本来那张等着看好戏的脸色瞬间有些僵冷;至于坐在娴贵妃身边的那些后妃们,皆是在不约而同中同时捏帕掩嘴,偷偷地嗤笑声浅浅的在芙蓉宫正殿中传开。
看着娴贵妃那张僵冷的脸色,陈叶青依然从容淡定的轻笑着;嘿这个变种的小喇叭花,只准她给老子使坏,就不准老子戳她的脊梁骨了?
虽说,前两天陈叶青有意将萧太后从家族中重新选择秀女进宫照顾赵礼的事儿告诉了萧玉桃,萧玉桃这朵小喇叭花关键时刻给老子忍住了;可陈叶青就是不相信,萧玉桃的这个忍住是真的能忍的死死地;要知道,一个人纵然改变再大,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或多或少还是夹带些往昔的劣根性;果然,这句话刚被陈叶青说出来,这一直佯装淡定的萧玉桃就给老子不淡定了。
瞧着萧玉桃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陈叶青动作疏懒的转动着手指上的戒子,倒是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意料之外的人忽然开口接过陈叶青的话,对着娴贵妃说道:“贵妃娘娘身居宫中,甚少能够见到自己的亲人,此次大选有萧家之女受选,到时候娴贵妃能够与自己的表妹团聚相见,也算是了慰多年来的孤单思家之苦了。”
陈叶青顺着那说话之人看去,在瞧清楚真的是曹贵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当下连他自己都愣了愣;呦!瞧这架势,曹贵人是想要玩叛变呀!
要知道,在后宫之中不乏拉帮结派之人;当初黄问兰还活着的时候,后宫中,就是以黄问兰和萧玉桃为首的两帮人相互撕咬的难舍难分;而今这黄娘娘的尸骨还未寒,娴贵妃身边的最强依附者曹贵人却忽然一改往日的服从于恭顺,对着娴贵妃这个昔日的主子就准备与其划清界限,甚至不惜在说出这样的话讽刺娴贵妃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见,这个倾国倾城的曹贵人还真是个胆肥儿的人啊。
果然,曹贵人这一开口,瞬间就让娴贵妃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就连坐在大殿上的其他宫妃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相互对望着;想必这件事实在是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曹贵人会有一天敢这样对着娴贵妃说话。
陈叶青倒是乐的一个清闲,眼睁睁的看着娴贵妃先是在自己的刺激下僵冷了脸色,又在曹贵人的反叛下铁青了整张如花般的容面;瞬间就成为这满宫上下所有人眼中的笑料和可怜人。
相较于他人眼中的看好戏和同情之色,陈叶青倒是没那么多的怜香惜玉再用在娴贵妃的身上;要知道,他当初虽然疼爱娴贵妃多一些,无非就是看她一个娇嫩无双的小美人瞧着实在是讨喜的厉害,这才另眼相待了几天;但这并不代表这个被他捧在手心中的人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既然,当初老子能将你疼惜到任由你在老子面前捻酸带刺、无法无天,如今也能收回对你丫的所有宠爱,让你这不识好歹的臭丫头跌入谷底、不得好受。
所以说,玩物就要有个玩物的样子,成天有事没事的想着干掉女主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那就别怪女主一狠心,将你这只玩物给彻底打发到一旁凉快去。
相较于芙蓉宫内陈叶青的四两拨千斤,看着娴贵妃像朵雨打的小喇叭花似的受到众人的嘲讽和排挤;关雎宫中,凌洛辰却遇见了最大的一个难题。
刚下早朝的凌洛辰刚回到关雎宫,就看见一个奶胖奶胖的小东西手中抱着一本《诗经》圆滚滚的朝着自己滚过来。
小家伙那张俏生生的脸颊虽然还未张开,可不难看出长大后的容貌绝对不会逊色于现在的赵礼半分;尤其是在听见小东西奶声奶气的喊着自己时,凌洛辰的身子都僵硬了。
“父皇!澈儿来找父皇上课了!”
看着眼前这个扬着小小的脑袋对着自己露出无限憧憬之情的小东西,凌洛辰翻白眼晕过去的心思都有了;他怎么就忘了呢?赵礼已经有了儿子,而且这个儿子人小鬼大几乎天天都和他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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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生病了,有些发烧,要去挂吊瓶;所以今日早更,字数也不是很多,见谅啊!
关键时刻,将要人命的小崽子放出来,准备让小东西祸害老东西!
这是第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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