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我也是无语了。
“我都老娘们了,早过了矜持的年纪,不过你要喜欢矜持,我可以装一下。”说着茹云发出嗲嗲的声音说道,“客官,不可以哦,我还是黄花大闺女。”
我擦!什么黄花大闺蜜,简直就是青.楼红牌。
嬉嬉笑笑后,茹云答应撤销民事起诉,怕她变卦,我让她打电话给律师,她照做了,挂了电话后,我心上的大石头放下了。
“谢谢云姐,还有我说的事情,你别忘记了,改天带你老公来找我,我帮他看看。”我是真心想帮助他们的。
茹云听后脸色又暗淡下去:“治好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不在乎我了,要是在乎我的话,又怎么会任由我出轨,给他带绿帽子呢!”
说着茹云打开手机看屏保,“老公你到底还爱吗?为什么连我毁容的时候,你都不回来看看我?难道我已经那么微不足道了吗?”
茹云眼泪吧嗒吧嗒又流了下来,我安慰的拍拍她肩膀,忽瞥见手机屏保照片,咦?这男的怎么在哪里见过啊。
思索后,我想起来了,这几天给茹云治疗,每天都能看见这个男的在小区里,有次他还拦住我,问我茹云的脸怎么样了,我当时以为是茹云的邻居也没在意,就告诉这男的说一切顺利,马上就能复原,想不到竟然是茹云的老公。
不对啊!那男的明明一副落魄样子,有次我还看到他穿着一件东方快递的衣服,怎么可能是外贸公司老板。
我试探的问:“云姐,你确定你老公是外贸公司老板吗?”
“是啊,在经济上我们都是独立的,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买卖,不过他做的生意比我大多了。”
我凝神想了想,说道:“你老公说话是不是川江口音,而且声音很嘶哑。”
此话一出,茹云惊讶了,她站起来,抓着我的胳膊问道:“你见过我老公?什么时候?他明明住在燕京!怎么可能到青州来呢?”
于是我稍微将事实加工了一下,说道:“这几天我来给你治脸,每次都有一个男的问我治疗的进展,我当时以为是你的邻居,但现在想想觉得那男的口气特别担忧,不像是邻居的口吻,所以我就猜是不是你老公。”
“怎么可能,为什么来了,也不见我?”茹云整个人激动起来。
“还有一点很奇怪,他向我打听你情况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我听电话的内容,觉得他应该是一个送快递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老公身价千万的。”茹云不相信了。
“会不会是他做生意失败了,身子又不能满足你,双重压力下,感到自卑,没有面目见你,却又放不下你,所以就默默地来看望你。”我引导茹云思考。
茹云听后,愣住了……稍顷后,她扯着自己的头发,捶胸顿足的哭喊着:“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是……那天他回家的时候,问我要是他连生意都失败了,我会怎样看待他,我说那你一点价值都没有了……那天我表妹生了个儿子,我心里难受,气他为什么和人打架,害的我不能做母亲,才故意气他的,谁知道那天后他就搬出去了,我还以为他生气了,不要我了……没有想到。”
茹云哭得震天动地,好像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似得,我没有去安慰她,这个时候就是需要宣泄情绪。
我突然想到一个叫红叶的故事:在森林里有一棵常年不凋零的枫树,枫叶火红,随风飘舞,枫树下站着一个等待情郎回归的女子,一年又一年女子都在枫叶树下等待情郎的回归,但是情郎却一直没有回来。有一年路过一个年轻的道士,他看了看女子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女子回答说和情郎有约定,在这里等他回来。道士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她说自己叫红叶。道士再问,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红叶说已经记不清楚了。道士怜悯她,说道,你还是放下心结,早日投胎吧。红叶这才想起来,自己几百年前就死了。她哭了,说情郎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为什么不回来,害的自己放不下心结,投不了胎。
道士叹口气说,那我到地府走一遭,看看你情郎在不在地府,红叶感激的道谢。过了一天道士回来了,他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问红叶想先听哪个消息,红叶说先听坏消息。道士说坏消息是你的情郎不可能再回来了,他死后还没等你来到地府,就根据他本人的意愿投胎转世了。听到这里的时候红叶泪如雨下,恨情郎的薄情。道士继续说,好消息是你不用在等待谁了。红叶悲伤道,这就是好消息吗?道士说,是的,和你约定的那个男人,几百年前就来了。你的情郎在转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要求转世成一棵枫树。红叶愣住了,随即看向火红的枫树,红色的叶子一片片随风掉落。
红叶想起情郎走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回来后,第一个呼唤的肯定是你的名字,红叶,每当想起你枫叶就会被染红。’
红叶哭了,原来情郎早就回来了,几百年来这可枫树从不凋零,天天盛开着火红的叶子,思念至此,情深义重。红叶心结打开,但是没有投胎转世,而是化作地缚神,永远守护着枫树。
感情当中免不了有误会,当误会解除后,感情反而变得更加浓郁了。
茹云哭过后,就立马打电话给他老公。
电话拨通后,茹云吼道:“我命令你,今晚晚上就给我回家,不然我就上吊给你看。”说完,她又哭了起来。
两个人在电话里把事情都说开了,他老公的确做生意亏本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他对外宣称自己离婚,搬出去住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离婚,免得债主找她老婆的麻烦,另一个,他觉得自己雄风不在,感到自卑,想着几十年后老婆不需要性的时候,可以再守护着她。
而茹云以为老公不爱她,可没有想到老公爱的是多么的深沉,试问有几个男人能承受那么多顶绿帽子的。
或许只有爱到灵魂深处才能有这样的领悟吧。
夜晚,茹云送我回家,到了家门口后,她动情的抱住我说道:“小北,你不仅治好了我的脸,还治好了我的心,谢谢你!”说着在我脸颊亲了一口,这次我没有反感,因为我能体会到她感恩的心。
可问题是有一个人不能体会。
上了楼,到了大门前,我转动钥匙,但是门被反锁了。
“曼丽姐,你在家吗?”我敲门。
“不在!”里面传来曼丽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