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回来再找你算账。江世谦对江玉郎凶到。然后留下一个心腹看着刚弄进来的这几箱银子,就走出密室。
江玉郎用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哈哈哈的大笑着,把留下的那个心腹吓坏了,握紧自己腰里的刀柄,紧张的看着江玉郎。
“嗯,你们很忠心,看好喽,小心一不留神,这些东西唰的一下,就没了,它们没了,你们的小命也没了,哈哈哈。”江玉郎说完,大笑着走出密室。
江玉郎已经笑了好几天了,不过都是在心里头。他也不知为何,那天从山上打猎回来,就发现密室外面的书架被人移动过。
记得当时,他进了密室后,看着那空荡荡的密室,竟然没有因为丢失了那些金银财宝而伤心,生气。也没有担心爹爹回来后责罚与他。
江玉郎倒是觉得,压抑在自己心头多年的那块石头不见了,好像被那些财宝一起被窃贼盗走了。
所以,他也没有着急的给赈灾爹去信,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那一刻起,他感觉自己看着府里的一草一木都很顺眼,就是那光秃秃的树,他也感觉上面开满了花。
江玉郎暗中调查过,自己出门狩猎这几天,府里没什么异常。当然,除了守门的和巡逻的几个因为晚上赌钱,太晚,白天打打瞌睡,还真的没什么异常。
密室另有个出口,在江府的后院墙,那里平日就没有什么人走动。出口很隐蔽。那个是为了将来万一事发的话,用来逃生的。没想到给盗贼钻了空子。
江玉郎知道,这伙盗贼不简单,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只是不知道那个江易昕在里面是个什么角色?
江玉郎并不糊涂,可是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很想去问问那个江易昕,跟自己交往,去打猎,真的就仅仅是利用?还是真的跟自己做朋友?
可是,他不敢去问,宁愿自己安慰自己,那个江易昕不是单单的利用自己,他是自己唯一的一个朋友。
宫里大殿上,文靖乾面色铁青的看着手里的一份奏折。下面,大臣们都都整齐的站在两旁。连不喜欢上朝的文骅焱也到了。
当公公进来说江宰相到了时,文靖乾冷冷的说;“宣。”
江世谦在外面整理了一下匆忙换好的朝服,赶紧的进了大殿,跪在地上;“臣江世谦奉命赈灾,幸不辱使命,灾区的百姓都在赞颂我东良国又出了一位明君。”
江世谦因为府里出了那么一档子事,现在也就没有心情像往常那样神气,而是一进来就给皇上磕头了。
所以,他没注意到皇上的脸色,也没有注意到整个大殿里的大臣,将军,王爷们都在看着他。就是他自己的几个亲信也没有敢给他示警。
“是么?那宰相看看这是什么?”文靖乾把手上的一份奏折丢在他的面前。
江世谦听着皇上女婿这不友好的语气,低头去拿那份奏折。
而文瑀鑫他们就觉得奇怪,这老贼并没有听到风声,如何这么狼狈?人也显得很是憔悴。分明听说他这趟出门贪了不少,还带回一个县令的女儿,说是回来做姨太呢。
可是,他为何要装成这个样子?难道是觉察到了什么,故意装成这可怜的样子?文瑀鑫哪里知道啊,这老贼出趟门,回来后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呢,就知道自己收刮多年的金银珠宝都被人给一锅端了!
不是他人老奸诈,心理承受能力强的话,恐怕早就气死了!
“皇上,这是污蔑,老臣一向忠心爱国,清廉,定然是有人对皇上您居心叵测,这才对老臣下手,皇上英明啊。求您明察啊。他们这是妒忌我,故意陷害。”江世谦紧张的,恐慌着给皇上磕头,语无伦次的先是辩解,然后是哀嚎。
这下子,把大殿里的人都弄愣住了。想过很多个这老贼看了奏折后的反应,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很有城府,老奸巨猾的他,竟然如此不经市面,才一个折子就崩溃成这样?
“是你,是你,是你,是你们嫉妒我,哈哈哈。我女儿是贵妃,马上就是皇后,你们能拿我如何?”江世谦忽然爬起身,踉跄着指着文瑀鑫,指着他旁边的一个大臣,然后一个个的指过去。他磕破的额头在往下淌着血,表情狰狞的在大殿里一下子笑,一下子骂。
皇上一挥手,马上走来两个禁军把他架了出去。
“来人,把江世谦革职交与刑部查办,无事退朝。”文靖乾怒气冲冲的说完,径直离开皇位走了。
“三哥,怎么会这样?”文骅焱不明白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