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儿臣出现在齐腾国开始,种种暗杀不断的上演。父皇等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有些不耐烦了?”元铭眉眼带笑,轻声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元震追问,他以为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永远都不会让元铭知晓,可没想到,元铭竟然早就已经知晓。好!既然都知道了,那么,就不必做戏!将这些年来的恩恩怨怨说个明明白白。
纱幔的暗影在元铭的侧脸晃动,将他的神情恰到好处的隐藏,更突显了他的神秘。
“未曾前来齐腾国,我便知晓一切。元震?比并非是齐腾国皇室的子嗣,你是你的母妃从宫外抱养进宫的。你以为这是所有人不知道的秘密,可有朝一日,你在酒后向我的母亲说了这段过往。而我的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她未曾想过将你的这段过往告知世人,只不过担心你因为心里装着这件事而整日不安,便没有心机的劝说你。结果可想而知,你为了灭口,告知了皇后关于母亲的一切,逼迫母亲不得不背井离乡!”元铭目光幽冷,声音极为冰冷无情的说着过往。
在他出现在齐腾国时,也曾期待过他的父亲会给他怎样的父爱,但紧接着而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暗杀!表面上,元震对待元铭极为呵护,不忍齐腾国的官员和百姓对元铭的身世猜疑,但是,背地里未免元铭将关于他的身世泄露出去,就不断的派出杀手,可惜,还是孩子的元铭早就已经学会了防范,令一次次的暗杀都以失败告终。
元震不除元铭难以安心,即使元铭是他的亲生子。
“是你母亲告知你的?”元震至今还记得生下元铭的那个女子的样貌,只是当初发生了太多太多,他对她也曾深深的爱过,只是在权力面前,这一切终究如同尘埃,他不能冒险。
“未曾,是我从你虚情假意的笑脸中看出的端倪,刚开始的几年里我一直在寻找你的目的,最开始颇为疑惑,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子,结果令我失望之极。我的确是你的亲生子,你也的的确确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当真是非常好奇你为何会三番两次的派杀手暗杀我,所以,用尽了心思的去查关于你的一切。其实,若非你派人暗杀我,关于的你的所有事情如今仍就不会有人知晓。可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实在是令我失望。”元铭语含讽刺的慢慢说道。
元震面容惨白,嗡了嗡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他一向清楚元铭的实力,若元铭是其他妃子所生,他必定会将皇位传给他,可他却是那个知道他一切的女子所生,他不得不防备!
这便是权力!为了权力,亲情父子关系算得了什么?!对元震而言,只要一切阻碍他成就大业的人皆不能留,无论这个人与他有着怎样亲密的关系。
只是,他却忘记了,他越是迫不及待的杀了元铭埋藏一切,越是将一切都挖开。
“既然知晓一切,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元震惨白着脸望着元铭,冷声问道。
闻言,元铭笑了。
元震忽然意识到不妙,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事情不受他的控制了?似乎从他的这个时时都令人另眼相待的儿子出现的时候?
……
通往玄燕国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极多。
官道上漫天的扬尘。
这条官道是青山国通往玄燕国的官道,自然人很多。
幸而,每走一段路就会有几个茶棚,供来往的人休息所用。
一辆马车突然停在其中一个茶棚一边。
此等一幕每隔一会儿就会上演,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将注意放在从马上下来的两名女子身上。
“小姐,小心。”晴玫小心扶着上官婉下了马车。
上官婉温婉的笑着回道:“恩。”
二人下了马车后,上官婉四处打量着,因为这里很多茶棚,也有很多人在此停止赶路然后休息。
可能是茶棚太多,她看了许久仍旧是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人,不由的皱了皱眉,“难道是没有在这儿?”她多日来连夜赶路,一路上也打听消息,可一直没有遇见,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必要在进玄燕国之时,找到人。如此她才可更加正大光明的走进玄燕国。
“小姐!在那里!东陵世子就在那里。”晴玫指着其中一个茶棚向上官婉说道。
上官婉看过去,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太好了!“晴玫,我们过去!”
“是,小姐!”晴玫立即应道。
等走近时,晴玫忽然低低的唤着上官婉:“小姐,小姐,你看东陵世子身边的那名女子是不是慕容晓!真的是慕容晓。慕容晓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婉这才注意到坐在东陵风对面的那名女子,竟然慕容晓!慕容晓怎么会在这里?她之前还认为慕容晓和元铭一同死在了那场可怕的屠杀中,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慕容晓!
想到这里,她皱着眉望着慕容晓,多日不见,慕容晓似乎更加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