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没有,除非上了数千之后,你需要分神去镇压,”主母缓缓摇头,“阁下宅心仁厚,这是好事……此物少使用为妙,否则的话,一旦被人识破,就坐实了你魔修的名头。”
“错非罪大恶极之辈,我不会用这个的,”陈太忠沉声发话。
主母沉吟一下,冲弃儿使个眼色。
弃儿犹豫一下,递过来一块玉牌,上面有一个大大的“恩”字,她勉力挤出个笑容来,“此为我姜家报恩牌,贵客大恩无以为报,您可能用不到,不过,给后人留一份余泽……也是不错的。”
陈太忠心情不好,本想拒绝,可是转念一想,人家这也是个心意,于是他点点头收下,“难为你母亲想得周到……也算个缘法。”
弃儿低下头不做声,很显然,这是出于她母亲的授意,她执行得有点勉强。
看得出来,她还想说点什么,不过陈太忠从姜自珍手里拿过阵法材料之后,漏夜出了姜家营,并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由于对传送阵有着糟糕的感受,陈太忠并没有再坐传送阵,而是靠着双脚赶路,三天内来到了郁州,又在一个小城买了匹角马代步。
在郁州的郡治巴城,他买了不少阵法材料,又去功法商店,捡了几样合眼的功法买下来——都是十万灵左右的,更贵的,他没必要通过这种手段获得。
大肆采买一通之后,他有意大摇大摆出城,却是没发现传说中偷偷跟来,杀人夺宝的主儿。
然后他又去棠州走一趟,这里就是酒伯主支的大本营了,时不时就能看到腰挂酒葫芦的修者。
南宫家居然有这么多修者?陈太忠真是有点奇怪,不过进入郁州后不久,在一个小镇打尖的时候,就有人上前来推销酒葫芦。
推销的人说了,在棠州行走,有个酒葫芦,能省去太多的麻烦,一般没有人招惹。
不过卖价不菲,一个酒葫芦,要五十灵石,足够住七八天旅店的了。
陈太忠有点奇怪,“你们卖的这个酒葫芦,跟南宫家的不一样吧?”
“外形看着差不多,就是上面没族徽,”卖东西的小贩笑着发话,“不过南宫家很多子弟出来,葫芦都是反着挂的,一来能显示低调,二来嘛,你懂的……”
他扬一下眉毛,递过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无非借此收拾几个不开眼的家伙,顺便敛财呗,陈太忠微微一笑,“那你们这么卖,南宫家的子弟不管吗?”
“没人撑腰,我敢卖这么贵吗?”小贩白他一眼,“你以为我能赚几个灵石?你放心,南宫家人若要问起……你就说菊若镇的狠狠红卖给你的。”
“行了,这个赏你,”陈太忠丢过去两块灵石,“我就当听了个故事。”
“不买……你这不是耍我吗?”狠狠红眼睛一瞪,一副不善的脸色。
“爷八级游仙了,走到哪里也足以自保,”陈太忠一拍胸脯,斜睥他一眼,“赶紧走啊,别打扰我吃饭。”
进了南宫家的老巢,为防万一,他还是把等级暂时又下调一级。
小贩盯了他好一阵,才哈地笑一声,“有总比没有强,还是要谢谢您。”
陈太忠懒洋洋地点点头,都没再搭理此人,不过饭后出了镇子的时候,他还是观察了一下——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后遗症。
哥们儿最近运气不错,没怎么碰到那些不开眼的人。
又在马背上行了四五天,他来到了纪州边上的铁雉城,这里是隐夏道的边界,再向北百余里,就是折龙道了。
才进铁雉城地界不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个路口在收费。
陈太忠上一次去折龙道,就是跟刀疤一路游玩过去的,知道出入道的时候,不但要交通行费用,还要查验身份。
但是……这个卡子,不是该设在边界的吗?
他在疑惑,前面的行人也在抱怨,“我说有没有搞错,怎么这儿多了个收费的卡子?”
“听好了,听好了,”一个设卡的人在那里大声喊着,“我家楚家老祖晋阶高级灵仙,跟大家收点随喜的份子……一人十个灵石,不愿意交钱的,等老祖庆典过后再过路。”
“有没有搞错?”有人不服气喊了起来,“合着这条路是你家开的?”
“谁说话呢?”一个拦路的九级游仙生气了,他左右看一看,“想死不是?”
“就是这小子,”有人揪出一个八级游仙来,上前一阵拳打脚踢,最后将此人的一条腿骨打断,方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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