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我财货,杀我先人者,居然会是郁州南宫家的老祖?”姜自珍冷冷反问一句。
“但有线索,我们总要查证,”胖中年冷冷回答,“小小姜家,不是想与我南宫家为敌吧?”
“若你家老祖是害我家先人者,你想为敌……”姜自珍缓缓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发话,“那便为敌吧。”
白衣的三长老闻言,又咬一咬牙关,不过还是那中年胖子说话,“此事透着蹊跷,我们希望能先一观头颅,还请拿来。”
“头颅在祖祠祭台,祭奠期未满,恕不能从命,”姜自珍半步不让,“贵客想目睹,还请移步。”
话说到这里,除非南宫家想当场翻脸,否则必然要去姜家祖祠。
一行人进了祖祠,看到祭台上的人头,三长老连眼睛都红了,他走上前就要捧起人头,旁边斜斜一刀砍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发话,“非请莫动。”
三长老想也不想,抽出长剑迎了上去,“找死!”
叮地一声轻响,他连退三步,然后才发现,面前多了一个身着长衫的面具男人。
“是你!”他眼睛一眯,就待合身扑上,却被那胖胖的中年人一把拽住。
通过巫家和赤家,南宫家已经知道,是一个面具长衫的男人,杀了锦标老祖,而且那面具男人的口气不小。
所以,虽然他们刚才已经看到了此人,却刻意忽视了,他们此来的目的,是要请回老祖的人头,至于说报复与否——那就再说了。
最可能的是不报复,因为南宫锦标抢的家族太多了,南宫家不报复,大家都还能理解——寿命关的九级灵仙,做点疯狂的事很正常。
南宫家若是报复,那可是惹了众怒,家族子弟出门的时候,就等着被别人打闷棍吧。
胖胖的中年人上下看一眼陈太忠,眼睛一眯,“就是阁下,说九级灵仙也是蝼蚁?”
陈太忠懒洋洋地回答,“你本就是蝼蚁,何必问我?”
“好好,阁下果真狂妄,”八级灵仙气得笑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目标一转,看向了姜自珍,“这个头颅,有点嫌疑,我们要带走。”
“祭奠期未满,”姜自珍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管这个头颅是否锦标老祖,你我两家的恩怨一笔揭过,”八级灵仙冷冷发话,“这是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珍惜。”
这便是上位者的强势了,事实上,大家都清楚,那个头颅就是南宫锦标,但是谁都没办法明说,而南宫家强要回头颅,居然是一种施舍的口气。
姜自珍听到这话,也犹豫了,要是搁到他个人身上,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凭啥把首级还你?
但他是姜家的老祖,肩负着整整一个家族、上万人的重托,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劫掠的老匹夫,也曾给我姜家一个选择,”这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虽然柔弱但却坚定,“我家先人,选择了迎战。”
“聒噪!”南宫家的二级灵仙也不知怎的,似乎专门盯上了弃儿一般,闻言大喝一声,手也握上了剑柄。
“祖祠之中,你敢呵斥我姜家准家主?”姜景延火了,一指那二级灵仙,“小辈,可敢与我出门一战?”
“好了,”那胖中年呵斥一声,略感意外地看一眼弃儿,“这便是姜家未来的家主?嘿……这样的家族,原本也不值得我们叫真。”
陈太忠原本还想看着他们沟通,听到这话不耐烦了,“你身在别人家,哇啦哇啦诋毁主家没完,是在求死吗?”
“你不是姜家的人,奉劝你一句,莫给姜家惹祸,”胖中年冷冷发话。
“我也奉劝你一句,莫给南宫主支惹祸,”陈太忠淡淡地发话,“再嘴里不干不净,死!”
这话一出,又是暂时性的冷场,在场所有人,包括姜家人,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人居然拿南宫主支来威胁?
那可是有天仙的家族,不但是称号的,还有伯爵!
“阁下好大的口气,”一个六级灵仙慢吞吞走了过来,此人大腹便便,却偏偏是细胳膊细腿,给人非常怪异的感觉,“何不切磋一下,看你能否斩杀得了九级灵仙?”
“我无意跟你这样的蝼蚁切磋,”面具人嘶哑地笑一声,虽然他带着面具,也听得出来那浓浓的不屑,“你若一意求死,我可以成全你。”
“头颅拿走,未尝不可,”姜自珍适时出声,“拿十块极品灵石来换。”
当初南宫锦标来姜家营,提的要求就是,十块极品灵石放过姜家,他眼下这个要求,听起来有些忍气吞声,但却另有一番滋味在里面。
“阁下莫要欺人太甚!”白衣的三长老忍不住发话——他本是心高气傲之辈,对这种羞辱,是分外地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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